江見月窺見張翔的表情，不太高興地撇撇嘴，沖著張翔抬了抬下巴。
“小香香，你怎么回事？太讓我失望了。”
“明明我們兩個有仇，你怎么這么害怕我們老大呢？”
“你這樣會讓我很傷心啊！”
張翔真的想走到他跟前咬他一口，這說的是人話嗎？
要不是他們跟正常人不一樣的實力境界，他用得著在這里戰戰兢兢？
張翔沒有說話，江見月端詳著他的表情，摩挲著自己的下巴。
“你這就是傳說中的用臉罵人吧，看起來罵得挺臟。”
顧千帆自然能感覺到他們兩個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
“只有我好奇你們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嗎？”
這話一出，圍在周圍的小弟們心驚，麻溜地滾得遠了一些。
全程看到他們發生什么的王富貴，由衷地感嘆。
“果然在大佬手下做事，還是得會看眼色行事才行！”
“學到了學到了！”
這兩句感嘆好死不死地傳進了顧千帆和江見月耳朵了。
顧千帆抿了抿唇，悠悠地開口。
“你不用學，這套在我這里不吃香。”
伴隨著江見月的嘲笑聲，王富貴的心徹底涼了。
不知道這里還有隱藏參與者的張翔一臉莫名其妙，他張了張唇什么都沒說。
強大一點的人，精神有點問題是可以理解的，這樣反而能讓他心理平衡。
“嗯……”
張翔突然有些詞窮，他甚至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顧千帆。
總不能孤狼孤狼地叫吧？
江見月很恰好地明白了他的遲疑，立馬開口幫他緩解尷尬。
“那就跟著我一起叫老大吧，短暫得讓你沾沾光。”
“講得詳細一點，時間久了，本人都記不清咱們這梁子是怎么結下的了。”
張翔眼看著顧千帆的表情沒有變化，瞪了江見月一眼，從善如流地接過話頭。
“老大，你這個隊員用十惡不赦去形容他已經是輕的，當年他伙同殺手一起滅了我的家族，害得我無家可歸，光這一點，這梁子就已經很大了。”
“再加上他對我百般戲弄，壓榨利用……多的細節說不清，老大，你還是盡可能管管這個隊員吧，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江見月表情極其夸張地鼓了鼓掌，指著張翔豎了個大拇指。
“謝謝你小子這么夸獎我，我們隊的主旨就是不干人事，老大是不會管我的。”
“不過你這個轉述可是摻了很大的水分，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江見月看了一眼時間，指了指不遠處。
“你們該怎么處置，我還得再想想，但你別想著跑路。”
張翔看向顧千帆的目光里飽含希望，就算是不足以取信，起碼能懷疑江見月一下。
結果這么半天，顧千帆情緒沒有絲毫變化。
果然是一個小隊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張翔微冷哼了一聲，起身和他的小弟抱團求安慰去了。
江見月看著他幽怨的背影，下意識地彎了彎唇。
感覺到顧千帆的目光看過來，江見月無奈將他們的恩怨全盤托出。
“哪是什么滅門的仇，頂多我只是阻擋了小香香去報仇。”
“咱們不是有過有個很長的假期嗎？我閑來無聊打聽到有一個大行動，跟著去以后發現是勢力之間的爭斗。”
“我去的時候已經到了尾聲，他們也是狠，硬生生要搞雞犬不留那一套，我看不慣順手把這個運氣好的，還沒斷氣的小崽子撈了出來。”
“我又不會教小孩子，湊合著帶帶唄。這一來二去就被恨上了。”
“假期結束，我就把這小崽子扔給了一個故人，沒想到他也是個有天賦的，短短幾年，他能走到這一步。”
江見月說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顧千帆尋求肯定。
“這樣看算不算我眼光好？隨便救一個小子都能把他培養成戰神。”
顧千帆在他殷切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他也久違地回憶起了過去，假期結束后，孟奇似乎還問過江見月的行蹤，他也是說養孩子去了。
那時候以為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顧千帆側目看一眼睡得踏實的一眾人，對于這群人的歸處他沒什么所謂，還要看江見月怎么打算。
“既然你們有這種淵源，接下來怎么辦？”
江見月此時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畢竟張翔他們見過顧千帆，要是嘴上沒有個把門的，會有很多麻煩，
“果然，多一份聯系多一分麻煩。”
“不如我們就帶著他們？一水兒的戰神，不至于跟不上我們的行動。”
“再來什么小嘍啰，也免得我動手了。”
顧千帆挑眉，好整以暇地睨著江見月。
“也不知道是誰動手的時候那么激動。”
江見月小心思被拆穿也不尷尬，笑意盈盈的道。
“果然知我者，老大也。”
顧千帆沒有對他做的決定有什么微詞，抬了抬眼目光掃過邊上那堆尸體。
“怎么了？”
“你剛才動手的時候有沒有感覺這些人的實力有不尋常的地方？”
江見月瞇了瞇眼，回想剛才他們出手以及自己對敵的過程。
外行看起來可能很輕松，可對付的都是戰神境界的，也費了一些力氣。
就剛才那種實力的人，再多來幾波，他也承受不住。
“沒有，他們都是實打實的戰神境界，甚至有一些要比原本境界實力還要高出一線。”
這種情況反倒是正常，實戰的磨煉會讓人實力成倍增長，同一境界的天才和實戰上升到這個境界的戰士對戰很難取勝。
顧千帆表情不變，目光收回來看著火光，眸光被火光照射得晦澀不明。
“華夏此時正在盛行一種丹藥，名字叫破神丹。”
“平常人服用后會直接突破戰神境界，只是使用后會減少壽命。”
“孟奇這時候在燕京，就是糾纏到了這個事情里面。”
江見月表情很是驚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消息太不靈通了以至于第一次聽說這個東西。
“這個世界還真是越來越荒謬了。”
“總有人想著一步登天，恐怕就算是突破戰神境界，對戰起來也是實打實的水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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