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傍晚去的港城,但到了港城最繁華的一個街區時天還沒有黑。
趁著無人,他從胡同里走了出來。
“站住,別跑,再亂動我們可開槍了?”
剛剛走出,卻見三十幾個持刀大漢在圍追堵截一個雙馬尾的姑娘,那姑娘像是會跑酷,在琳瑯滿目的小吃街左沖右躲,撞到了不少路人和攤位。
這幾十號人硬是連這姑娘的衣服都沒摸到,厲害啊,這是高手啊?
“哈,嚇唬你姑奶奶呢?有種你就開槍啊?一會警察就來了,看你怎么辦?”
“呸,老子就是混這條街的,還會怕死條子?你給我站住,我們不會傷害你,只要你哥交出上家是誰,你要是再跑,我們可動真格的了?”
“躲開,快躲開,那姑娘一路喊話,讓前面的人躲開,而她也是橫沖直撞。”
后面的大漢幾十號人一路追趕。
街上的人一路狂奔,四處逃竄,這種事雖然很常見,他們逃的慌忙卻并不害怕,只是怕被誤傷。
看來這里的人對于大街上砍人已經有一定的免疫力了,并不見人十分害怕,有的只是一臉倒霉的表情。
可就在如此混亂的街區,有一個人卻像是一個木樁,傻愣愣站在路中央,就這樣看著他們上演全武行,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
“靚仔,傻傻的待在那里干啥呢?跑啊!”
那女人突然沖著張為民喊了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幾個大漢頓時把頭看向了他。
女孩本是好意,卻給張為民惹來了禍端,她是真沒打算禍水東引,只是見她堵在路中央,一會肯定會波及到他,這才有此一說。
那姑娘都跑過去了,又慌忙繞回來,拉著他就跑。
一邊跑,還一邊嘮叨的吼道:“你這人咋回事?沒見到有人在打架?你怎么不跑?嚇傻了?”
看你這么大人,怎么那么不禁嚇?
快,抓住那小子,她們是一伙的。
“該死,賴大頭你沒完沒了了是不是?信不信姑奶奶逃出去,第一件事就是讓我哥去把你挑了。”
“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你當我怕你哥啊?兄弟們給我抓活的,那個小子死活不論。”
好家伙,女的就要活的?換成我就死活不論了是吧?
“走啊,說著那個雙馬尾姑娘就拉著他繼續跑路,可拉了半天,他竟然突然停下來了?再用力去拉,那人卻是如同腳下生根,怎么也拉不動,眼見那群人就要追上來了,她急得滿頭大汗。”
“現在張為民可以肯定,剛剛這丫頭是出于好意,而不是禍水東引了。”
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馬尾,微微一笑,對她說道:“在這里乖乖等我。”
說著張為民轉身沖向了那群人。
“你……,你瘋了?他們真會砍死人的。”
這只是一群小弟,并不是人人帶槍,沒有電影那種拿槍火拼的場景,大多數都是用刀,不然也不會有人砍了一條街了。
張為民沖過去,毫不手軟,在躲避敵人刀時下手更是兇殘狠辣,他不會刀法,倒也沒有奪刀相向的想法,還不如用掌法和拳腳。
那丫頭倒是很講義氣,躲在一個小吃攤位旁,就這么靜靜看著張為民一路打到了尾,凡是和他有接觸的人,全部被放倒,再也沒起來。
有的腿骨直接被打變形折斷,有的手臂直接打扭曲變形,還有的被踢飛,肋骨至少斷三根。
張為民速度奇快無比,連揮過去的刀都能躲閃,就像是爸爸打兒子,一拳一腳一掌,全部拿捏。
就連最后那人掏出手槍都沒來得及發難就被奪了過去,頂在了他腦袋上,然后一腳踹斷那人一條腿,抬起膝蓋頂在那人下顎上,直接倒飛了出去不省人事。
“哇偶,太帥了,你會功夫啊?早說啊。”
對于港城而言,會功夫,是一件很常見的事,因為港城有武館,比如洪拳,永春,都是比較常見的。
因為亂,所以習武之風在這里很時興,有許多十一二歲的孩子被送去習武,到了二十來歲就能獨當一面,若是加入幫會,也是一個小頭目。
相當于拿到了大學畢業證,槍支管控不是很嚴,但也不是隨處可見,那么功夫就有他的用武之地了。
“雙馬尾姑娘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伸出手,我叫馬靈兒,你呢?靚仔叫什么?”
呵,張為民有些無語,過來一趟,無緣無故打了一架,還結識了這么一個古靈精怪的姑娘。
我叫張為民。
張為民是用的港城話,十分標準,這取決于他來自二十世紀的靈魂帶給他的福利,說來也巧,他有一個大學同學,就是港城人,父親做生意來了內地居住,他就跟了過來,在這邊上的大學,但話語卻很不通順,當時張為民的普通話是最好的,那人就經常請教他普通話。
久而久之,港城話他就如此魔幻的學會了,后來還因為他會港城話來過港城出差。
“快……,大哥,就在那邊,快快快。”
二人還未相互寒暄,就見一群人沖了過來,張為民作勢要沖過去,卻被雙馬尾抬手攔住了。
“別激動,別激動,是自己人。”
聽到是自己人,張為民才稍加安心。
“妹妹,咋樣?賴大頭呢?這幫千殺的,竟然綁架你來要挾我,這種事他們也做的出來,真不配出來混。”
“哥,你怎么才來啊?你妹妹我差點被抓了,多虧這位靚仔救了我。”
這時走過來的那人才發現,自家妹妹身邊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大漢,身高一米八幾,不胖不瘦,十分魁梧。
寸頭,一身灰色中山裝,腳上一雙帆布鞋,長得人模狗樣的,一看就是小白臉。
“你好,我是靈兒她哥,叫我馬雄就行。”
“兄弟是大陸人?”
這句話是張為民問的,因為他發現這小子口音并不純正,相反他妹反而一口地道港城話。
“嘿,兄弟好眼力,我是從我父親那輩來的港城,那時我已經十幾歲了,我妹那會才幾歲,牙牙學語呢,所以我講話多少帶點口音,你是從我講話里聽出來的吧?”
“嗯,你好,我叫張為民,也是內地人,剛剛只是舉手之勞。”
這句話,他是用的普通話,而不是港城話。
那人頓時眼前一亮,好家伙,遇到老鄉的感覺?說破天去,他也不是地道的本地人,多多少少有些懷念小時候的同伴和家鄉。
“厲害啊兄弟,偷渡過來的?還是出差?”
如果是前者,那馬雄只能說句牛逼,如果是后者,那就更牛逼了。
如今能從大陸過來出差的不是沒有,但極少,無一不是在內地很牛逼的人,要么有權,要么有錢。
“跟別人來的,算是出差。”
言下之意不是我牛逼,就是跟著過來打打下手的,不用這樣看我。
“哥,你怎么還聊上了?他們怎么辦?”
馬靈兒用手指著地上哀嚎的眾人。
“哼,全部給我帶回去,我倒要問問,他們中谷社是不是要跟我開戰?敢動我妹子?”
如今港城幫派都是什么社團,什么幫派,這是因為兩個原因,一是來自日本的某些社,而是港城學校的某些社團就是一個團體演化而來。
叫什么什么社,顯得有文化和逼格,其實就是幾十號人菜雞互啄。
雖然覺得張為民長得太帥,有點像小白臉,但人家是真能打,一人放倒如此多人不說,下手也是異常很辣,看來也不是第一印象里那樣一無是處,起碼很能打。
“畢竟人家救了自己妹妹,不表示表示,說不過去。”
“兄弟,第一次來港城吧?走走走,哥哥帶你去喝酒,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得了吧,你別想把人帶壞,還是我請客吧,怎么說也是民大哥救了我,理應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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