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秉著事情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的想法,故意在食堂吃了午飯挨到2點多等閻埠貴上課去了才探頭探腦的回了四合院,可惜事與愿違,三大媽就一直坐在家門口等著他。
“傻柱,你到底是怎么辦事的?錢呢?趕緊還給我,要不然我去治安所告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三大媽一見傻柱,就立刻沖了過去,揪住他的衣領怒道。
“三大媽,快放開我,聽我慢慢給您解釋,我也是被人涮了。”傻柱碰到這種情況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還不敢強行掙開,要是三大媽順勢往地下一躺,事情就更麻煩了。
“我不想聽,趕緊給我還錢。”三大媽眼珠子都紅了,這筆錢可相當于她家的大半家當了,其中還有她家老大湊的一部分。
“三大媽,你這就不講道理了,當初三大爺說好了只是讓我幫忙傳一下話,現在我話傳到了,事情沒辦好,這可不怨我,你趕快給我松開,要不然我發火了。”傻柱惱怒道,他這樣被人揪住衣領還是第一次,關鍵對方還是一個老大媽,這臉算是丟盡了。
“我不管,你給我還錢。”
兩人拉拉扯扯的很快就引來了院里人的圍觀。
“三大媽,你這是干什么?我家柱子好心好意給你家幫忙,就算事情沒辦成,你也不能這樣對他呀,這送禮走后門也有不能成的,沒見過哪個像你這樣找幫忙的人要回禮物的,那往后誰敢給你家幫忙?”中午邊上閻埠貴一家人把事情鬧的那么大,潘采菊也聽了個大概,憂心不已,同樣坐在家門口等丈夫回來想問個究竟,這會兒見他被三大媽為難,立馬跑過來給他解圍。
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旁邊圍觀的人不住的點頭,對三大媽指指點點。
“別人送的禮哪能和我家這個錢比嗎?這可是四百多塊啊,可全了打水漂。”三大媽感覺有些理虧,潘采菊這個鄉下村姑看樣子也不怎么好惹,就順手松開了傻柱。
“看不出來三大爺平日里摳摳搜搜的,居然這么有錢?”圍觀群眾關注的風向很快就變了。
“可不是嘛,買了自行車,又買了縫紉機,還有收音機。”
“咝……對哦,這么多錢應該摳不出來吧?”
“大家別誤會,這四百塊錢有很大一部分是我和閻解成的,買自行車和縫紉機我們也出了不少錢。”于莉見事情要糟,連忙站出來解釋。
“對對對,我兒媳婦說的沒錯。”三大媽頓時醒悟過來了,連忙出言附和。
“哦,這才合理嘛。”
“確實。”
傻柱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連忙對于莉說道:“這里面的情況很復雜,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要不去你公公屋里說吧?這事還是不要公開的好。”
“懂了,走吧。”于莉還是很明事理,立刻前面帶路。
傻柱朝媳婦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待會兒要是吵架也有個好幫手。
……
易中海和符景略閑聊了一會兒沒等到傻柱,就著急上班去了,符景略從他家出來感覺這事和自己沒多大的關系,就安心的摟著媳婦兒睡起了午覺,一覺醒來就聽到前院的爭吵聲,知道是傻柱回來了,連忙跑了過來看熱鬧。
見傻柱一行人往閻埠貴家走,符景略也很想知道哪里出了紕漏,連忙快步跟了上去,笑著問道:“不介意我也聽聽吧?”
“來到正好,我還想去找你呢,待會兒幫我們一起出個主意。”傻柱回道。
“沒錯,待會兒麻煩你給我們主持公道。”三大媽和聲回道。
“嘿嘿,莪就隨便聽聽,大主意還得一大爺他們來拿。”符景略笑了笑,并不接茬。
眾人進屋隨便找凳子坐了,符景略在門邊找了個位置,擺明了只打醬油的態度。
傻柱理了一下頭緒,苦笑著把劉嵐將打點的錢挪用還債沒交給李懷德的事情說了。
符景略聽了恍然大悟,暗自猜測這或許是吳秘書的手筆,事情哪能這么湊巧啊?又往深里琢磨了一下,難道他是想逼迫劉嵐站出來指證李懷德?這恐怕不容易辦到吧。
“難怪會這樣,這個害人精,我這就去治安所告她。”三大媽聽了大怒。
“媽,您先別激動,我感覺事情沒這么簡單。”于莉冷靜的說道。
“怎么說?”三大媽不解的看著兒媳婦。
“劉嵐只不過是軋鋼廠后廚一個幫工的,哪來這么大的膽子收錢啊?”于莉說完就看向傻柱,等著他給個合理的解釋。
“其實她是李副廠長的秘密相好,我也是通過她給李副廠長傳的話。”傻柱苦笑著說道,要是不把這事說清楚,三大媽就會糾纏著讓他還錢。
“傻柱,這可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可沒讓你把錢轉交給別人,這個責任得你負。”三大媽抓住傻柱話里的漏洞,大聲說道,她現在只想找個能還錢的人,傻柱正好有這個實力。
“三大媽,你這就是胡攪蠻纏了,于莉妹子,你是知道的,現在辦點事有多難,找關系不就是這樣的嗎?你托我,我托你,哪能把責任都推到我家柱子頭上?”潘采菊當然不想還這個錢,沉聲反駁道。
于莉知道潘采菊的話是對的,但面對婆婆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三大媽,您也別著急,我已經讓劉嵐去找李副廠長借錢了,說不定明天她就能還給您了。”傻柱這時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
符景略聽了眼前一亮,原來如此,李懷德不管借不借錢都會很頭痛,借吧,吳秘書肯定會把這事捅到他老婆那,借這么一大筆錢給廠里一個非親非故的少婦,鬼都知道有問題;不借吧,劉嵐肯定會心懷怨恨,再利誘一下,說不定就會把兩人之間的那點事抖露出來,真是好算計啊。
“真的?”三大媽驚喜的問道,她只要能拿回錢就行。
“您就再等等看吧,頂多不超過三、五天的。”傻柱可不敢打包票,模棱兩可的說道。
“好,你說話要算話。”
“呵呵。”
傻柱見暫時擺平了三大媽,立刻拽著媳婦走了,符景略見狀也跟著溜了。
“兄弟,你說我是不是倒霉催的?這羊肉沒吃著,反到惹了一身騷,往后我再也不幫別人辦事了,還是你聰明啊,將事情推了。”走到屋外,傻柱苦笑著和符景略說道。
“嗯,凡事量力而行,我怕這事沒那么容易過去啊。”符景略點點頭,小聲說道。
“發昏當不了死,愛咋咋地,閻家人總不能從我家搶。”
“也是,過兩天再說吧,我先回了。”
“誒。”
……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軋鋼廠后廚小包間,李懷德吃過請想離開,劉嵐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表示有話要說,李懷德無奈,只好讓朋友先走一步。
等劉嵐鎖好門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李懷德皺了皺眉頭,冷聲說道:“不是最近讓你不要來找我的嗎?到底什么事?”
“我想問你借點錢。”劉嵐畏畏縮縮的說道,雖然她這會兒對李懷德充滿了怨恨,但還是不敢表現出來。
“你這是把我當冤大頭了,沒有我你現在還在加工車間搬鋼料呢,哪有今天這么舒服?”李懷德冷冷一笑,沉聲說道。
劉嵐聽了眼圈開始發紅,泫然欲泣,低下頭來。
“好吧,這是最后一次了,借多少?”李懷德小聲問道,他還不想放棄劉嵐,這樣乖巧聽話的女人比較難找。
劉嵐聽了心中稍稍一喜,顫巍巍的伸出了四根手指頭。
“你可真會要,我身上就剩四十了,只能給你二十。”李懷德說完就從褲兜里掏出一卷錢,抽出兩張大黑十遞給劉嵐。
“我說的是四百。”劉嵐沒收,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多少?!”李懷德懷疑自己聽錯了。
“四百。”劉嵐的聲音大了點。
“呵呵,真是把我當冤大頭了,這二十我都不借了。”李懷德冷冷一笑,將手中的錢收好,他知道劉嵐家欠了很多錢,是個無底洞,可沒這么好心去填,這是他能拿捏住劉嵐的最主要原因,其實他也根本拿不出這么多錢來,家里的錢全讓他的悍婦老婆死死地扣著。
劉嵐見李懷德的心腸這么硬,無奈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拽著他的褲腿懇求道:“廠長,看在以往的情份上,就幫我這一次吧,我求求您了。”
“哼哼,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難怪一直順著我,告訴你,沒門。”李懷德自以為看穿了劉嵐的真面目,壓根兒不為所動。
“我……”
“松手,我要走了。”李懷德已經沒耐心聽劉嵐的解釋了,使勁的的收了收腳,起身拔腿就走。
劉嵐眼巴巴的看著李懷德開門揚長而去,感覺周圍一片黑暗,不甘心的趴在地上小聲嗚咽。
就這樣,李懷德以為劉嵐是問自己借錢還家里的債,不想當冤大頭急著離去沒聽劉嵐的解釋,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會設法補救一番。
而劉嵐呢又心懷恐懼,急著借錢擺脫麻煩,沒有將事情盡快和李懷德說清楚,兩人之間的裂痕急劇擴大,已經到了無法彌補的地步,這一切正是某些人希望看到的,比如此時正躲在蔬菜倉庫里的吳秘書,又比如馬華。
馬華在廚房里打雜,隱隱約約的聽見劉嵐的哭聲,連忙朝包間跑過去,先看見李懷德冷著臉揚長而去,不敢吱聲,只是低頭朝他行了個禮,等他走遠了,這才快步進了包間,見劉嵐趴在地上抽泣,大吃一驚,以為她剛才挨了欺負,關切的問道:“嵐姐,你怎么啦?”
“哦,沒什么,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劉嵐慌忙用手背擦掉了眼角的淚水,撒了個小謊,她不想馬華知道自己的丑事。
“是嗎?沒摔疼吧。”馬華撇了撇嘴,不想當面揭破,伸手把她攙了起來。
“哦,還好,可能這里磕破了點皮,要不今天的碗筷你來收拾吧?我先回去了。”劉嵐站起身來裝模作樣的揉了揉膝蓋,和聲說道。
“行,那你慢走。”馬華描了一眼桌上的盤子,還有些許剩,心中一喜。
“對了,你明天和你師傅說一聲,我身體不舒服,想請兩天假。”劉嵐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傻柱了。
“好的。”
馬華等劉嵐失魂落魄的出門走了,連忙跑到蔬菜倉庫門口敲門,沒一會兒吳秘書匆匆忙忙的從里面走出來,焦急的問道:“現在什么情況了?”
“兩人可能吵了一架,李副廠長先走了……”馬華將剛才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吳秘書。
“干的不錯,繼續保持,事成之后我會在楊廠長面前替你說話。”吳秘書笑著拍了拍馬華的肩膀。
“誒,謝謝您。”馬華感覺骨頭都酥了二兩。
“對了,你師傅呢?”吳秘書隨意的問道。
“菜做好后他就回去了。”
“行,要繼續對他保密。”
“明白。”
“你收拾收拾就下班吧,我先走了。”
“誒,您慢走。”
……
吳秘書快步出了食堂,已看不見劉嵐的身影,急忙跑到停車棚取了自行車,騎到大門口見她步履蹣跚的沒走多遠,心里松了一口氣,跳下車子扶著悄悄的跟了上去。
等離了軋鋼廠很長一段距離,吳秘書迅速跳上車子猛蹬了兩下,追上了劉嵐,笑著說道:“嵐姐,這么巧啊,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捎你一程。”
“謝謝您,不用了,我走慣了。”劉嵐自然認識楊廠長的心腹秘書,強顏歡笑道,心里卻犯起了嘀咕,不知道他為何要對自己這么熱情。
“嵐姐,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吳秘書主動問道。
“哦,沒啥,剛才摔了一跤。”劉嵐遮遮掩掩的說道。
“嵐姐,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碰上了大難題,說不定我能幫你,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吳秘書知道劉嵐現在是最脆弱的時候,拖不得,索性拋開了講,否則會夜長夢多。
“沒有啊,我好好的,哪有什么大難題啊?”劉嵐連忙矢口否認。
“四百塊,想解決的話就跟我走,機會只有這一次,過時不候。”吳秘書小聲逼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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