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上次給我們提供線索的事情,我給你們軋鋼廠寫了一封感謝信,蓋的是我們調查八局的公章,你應該見過啊。”岳紹武小聲說道。
“什么?楊廠長是和我說過,但沒給我看啊。”符景略聽了恍然大悟,難怪食堂陳主任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敢情他還以為自己和調查八局有關系呢。
“唉,百密一疏啊,現在軋鋼廠的中層頭頭大概都知道你的這層關系了,臥底說不定也會知道,以后都會對你提高警惕。”岳紹武嘆了口氣,說道。
“對不起啊,師兄,看來這個忙我是幫不上了。”符景略聽了如釋重負,自己本來就想安安份份做個小老百姓,可沒想摻和這些危險的事情。
“死馬當作活馬醫吧,你以后去放私人電影的時候把參加人員記下來告訴我就行了。”
“這……”符景略有些不愿意。
“你放心,我只是拿它來做個參考,不會怎么樣的,還有,你如果發現哪里有可疑的地方,也可以報告給我。”岳紹武說道。
“好吧,可是我現在只是個單純的采購員,放映員職位已經被羅應潮搞沒了。”符景略無奈點頭。
“沒事,這一兩天就恢復了。”
“明白了,到時候我該怎么聯系您?”
“你把材料交給曲老師就行,如果事情緊急時也可以找曲老師給我打電話。”
“好吧。”
“行了,你不用哭喪著臉,真立了大功我還給你寫感謝信,你的工資又能升級了。”岳紹武笑著拍了拍符景略的肩膀。
“那就多謝師兄了。”
“不用,沒事我先走了。”
“誒,您慢走。”
符景略看著岳紹武遠去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居然混成了調查八局的編外低手。
回家之后隨便編了一個借口,沒想著告訴禹雅清真相,免得她擔心。
稍事休息了一會兒就騎著自行車來到了金魚胡同竇師傅家,被他迎進屋里倒茶和讓過座后,符景略開門見山的說道:“竇師傅,我聽馬師傅說您是一個很好的雕工。”
“哈哈,謬贊了謬贊了。”竇師傅笑了笑,謙虛的說道。
“那這個您能雕嗎?需要各種各樣的神態,如果能做到栩栩如生就更好了。”符景略拿出《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的小人書,指著孫猴子的頭像問道。
“小意思,大小呢?”
“最小的不能小于茶杯那么小,最大的不能大過書本,您斟酌著辦。”
“明白了,不過這種東西有人要嗎?”
“您不用擔心,都是轉手給老外的,她會拿回本國去賣。”
“這就好,那這個價錢呢?”
“茶杯那么大的手工費3塊,其它的以此類推,木料費用另計,您覺得怎么樣?”
“可以。”
“學校馬上就放寒假了,您可以抓緊時間多雕幾件,到時候我來取。”
“好。”
“竇師傅,沒事我就先走了。”
“行,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您留步。”
……
第二天上午9點多,符景略去項海川那里點過卯后果然被他通知繼續去紅星電影院上班,暗道岳紹武神通廣大。
下午2點多就騎著自行車來到了電影院,剛走進放映室,就看見王隆坐在辦公桌前認真的倒膠片,暗自點頭。
“不錯啊,王老弟,有個放映員的樣子。”符景略笑著和他打招呼。
“符哥,我天天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總算把您給盼來了。”王隆抬頭見是符景略,立馬站起身來,一陣風似的跑到他跟前,笑著說道,就像見了親人一樣。
“哈哈,這幾天過得怎么樣啊?”
“還行,一天一場電影,除了星期天忙點,好在這段時間沒有下鄉的活,要不然電影院就玩不轉了。”
“嗯,看樣子你是真的歷練出來了。”符景略伸手拍了拍王隆的肩膀,贊道。
“還好啦。”
“過不了多久許大茂也該出院了吧。”符景略小聲地提醒了一下。
“是啊,他的腿也差不多該好了,該來的也要來了。”
“那你的事情……”
“我現在已經是咱們電影院的正式檢票員了。”王隆不悲不喜的說道。
“明白了,你怎么不通知我一聲?”
“這段時間你也不好過,我和我媳婦商量過了,還是決定不告訴你。”
“難為你了。”符景略點點頭。
“嗨,沒事,莪們結婚的時候肯定請你。”
“行,今天晚上的電影我來放吧,你休息休息。”
“好啊。”
“那我先顛了。”
“行。”
……
時間一晃過去了四天,這天上午符景略在屋子里幫著老丈人打下手,兩人忙著用石灰水刷墻,傻柱在這屋子里住了有好些年頭了,很多地方都黑漆漆的,直接用來做婚房有些不雅觀。
“這間房子好像是整座四合院最好的,軋鋼廠要是能分配一間這樣的大房子給你就好了。”禹煦蒼推著滾筒刷,感概的說道。
“哈哈,我現在的級別實在是太低了,慢慢的等機會吧。”符景略雙手叉腰,笑了笑,心中暗道,等軋鋼廠分配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想擁有這樣的房子只能動用自己的鈔能力了,現在正是積攢鈔能力的時候。
同時眼睛四下打量著地面,看看哪里有什么異常之處,總感覺自己手中的藏寶圖是假的,現在房子又不是自己的,也不好大動干戈的去尋找。
“景略,我還想和你說個事,我現在被選為咱們村的貧下中農代表了。”
“什么?我不是叫您不去參選嗎?”符景略驚疑的問道。
“我也沒辦法,全體社員一致投票通過的。”禹煦蒼苦笑的說道。
“是嗎?那爺爺怎么說?”
“他倒是挺高興的,說你給村里辦的幾件事情得了人心,前些年你爺爺和我在村里有些抬不起頭來,現在全體社員一致選我當這個貧下中農代表,他覺得咱們家這也算是徹底的揚眉吐氣了。”
“好吧,那你以后做事情悠著點,咱們畢竟是村里的少數族姓,比不得秦姓大族大戶,要不然將來鐵定吃大虧,我攢下的人情也會全部化為烏有。”符景略無奈點頭。
“明白,過頭的事情我絕對不干,過頭的話我也不說,等混個一兩年我就下來。”禹煦蒼說完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對對對,就是這樣。”符景略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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