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燁被扶子春這番輕飄飄的話給氣到全身顫抖。
他眼眸充血。
目眥盡裂。
“你怎么能……”
“你敢!”
扶子春看出秦燁眼眸深處毫不遮掩的濃厚凜冽殺意,為避免秦燁真的撲過來咬她一口,她敏銳地往后撤了幾步,云淡風輕地揚眉,偏要火上澆油:
“那你試試看,我究竟敢不敢。”
“你……”
秦燁被氣到臉色鐵青,扶子春都有點擔心他會不會被直接氣死當場了,心底那份隱秘的快感漸漸消退,她正有些猶豫自己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的時候,就聽秦燁突然咬牙切齒陰森威脅道:
“你若是真的敢對太后的記憶動一點手腳,我絕對會將你千刀萬剮!連帶著我那個遲遲不能醒的六弟,還有你肚子里沒出生的孽障,我也都不會放過!我會抓住你,逼著你睜著眼睛,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么將他們的皮肉一點點地割下來,悉數喂狗的!”
扶子春剛剛升起的那一點愧疚自責立刻蕩然無存。
嗤。
果然是她想多了。
秦燁就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
他活該。
現在的一切都是他應得的。
“我死沒關系啊,秦衍死也無所謂,至于我肚子里的孩子——他現在還沒出生呢,你這么說就有點太早了。”扶子春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她骨子里也是瘋狂的,所以現下,她僅存的理智也悉數破滅了,她冷蔑地勾唇冷笑,一字一頓道:
“先不說你到時候究竟有沒有這個本事能拿捏住我們一家人命脈的本事,就算你有,卻也是后話了,無論以后我會不會后悔,會不會向你跪地求饒,那都是以后了。現在——是我將刀架在了你的脖頸上,是該你向我跪地求饒的時候。”
“……”
秦燁全身顫抖,他明顯是沒曾想到扶子春竟然這般瘋狂,連秦衍和她腹中未曾出生的孩子性命,都沒能放在心上。
這般狂妄——
她怎么能這般冷漠平靜?
……
扶子春也想的簡單。
如果現在她真的被秦燁這番威脅給嚇到了,只要露出一點慌張,那么這場談判就會被調換了主次順序,她就有軟肋弱點被秦燁拿捏住了。
所以她就要冷漠,就要漫不經心。
……
果然,秦燁更加慌張了。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樣,才能放棄動太后記憶的念頭?”秦燁最終還是在跟扶子春的這場對峙里落了下風,他咬牙切齒地逼問著,但高仰的脖頸卻偏偏垂著,挺直的腰背佝僂,主動向扶子春送來了求和討好的信號,“是想讓我也嘗嘗中毒滋味?還是想讓我出面替你澄清所有流言?甚至你想要撫墟草,想要我將從秦衍那里拿走的兵權悉數交還,或者說是讓我去長瀛女帝面前承認是我給長瀛女帝下的毒,這些我都能答應你。只要,你能放棄動太后記憶的念頭。”
……
秦燁是真的很執著于太后的記憶。
他不想讓太后忘記。
為什么呢?
因為他愛著太后?
到現在,那份年輕稚嫩卻真摯的愛,仍然存活于秦燁的心里嗎?
難道三笠和欣宴說的都不對。
秦燁的軟肋只是太后。
并非雙腿殘疾,和權勢地位潑天富貴?
扶子春不相信。
所以扶子春瞇起眼睛說:“我的條件在很久前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要你放棄手中的所有權勢,就此隱退。”
秦燁眼瞳稍震。
但這次,他仍舊是咬牙切齒地表示:“除了這個。”
果然。
秦燁還是那個秦燁。
他放不下他的權勢地位,卻也想抓住太后。
憑什么?
扶子春笑:“那,你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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