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什么?”大抵是發覺,秦衍不可能再次發瘋地對她做出什么涉嫌危及她生命安全的行為舉措后,扶子春也冷靜下來了心神。她甚至還能閑適淡淡地笑著,問道,“跟你說她也曾經愛過你,之所以選擇拋棄你,是她的不得已而為之嗎?”
“……”
秦衍雖然沒有承認,但是他卻也沒有否認。
默認了。
呵。
扶子春繼續堅持不懈地往他心口捅刀子:“可是我并不是很了解她,我只知道她自私自利,又薄情寡義,她對這世間所有的感情都抱有悲觀態度,她不可能會愛上任何人。至于她究竟有沒有愛過你的這個問題,你有空的話,不如自己去問問她呢?當然,前提是——”
扶子春瞇著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你真的還能再次見到她。”
秦衍有短暫的茫然怔愣,他腦海里快速閃爍過先前和陸汐顏經歷過的種種——他曾吻過陸汐顏帶笑的繾綣眉眼,也曾在親熱后玩弄過她帶著清苦藥香的指尖,他曾經見過陸汐顏奮不顧身的撲向他,也曾經跟陸汐顏一起看過那么多的花開花落。
那樣鮮活柔軟的陸汐顏,怎么可能會從來都沒愛過他,怎么可能從頭到尾都只是將他當做可以輕易置換的籌碼呢?
她明明……
那樣熱烈地愛著他的。
……
不。
她不愛他。
如果愛他的話,她怎么可能會舍得拋棄他,自己返回異世界里,甚至連他們的孩子都能殘忍拋下不管不顧?
如果愛他的話,她怎么可能會將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小秘密輕而易舉就告訴他人,甚至還為了別人能輕易得到他的愛,而教別人如何蒙騙他呢?
如果愛他的話,她怎么可能這段時間連入一次他的夢都不愿意呢?
……
除非她不愛他。
……
可是這讓秦衍怎么信呢,他只感覺陡然間,好像天都要塌了。
……
扶子春還在竭力平穩著跌宕情緒,粘稠鮮血沾在身上的感覺并不好受,尤其那些血還都是一些腥臭顏色很重的病死動物的血。好在秦衍現在的精神狀態極度崩潰,所以他根本沒耐心也沒平靜心神去查驗,加之她的紅裙又恰好掩蓋住了血液的不正常顏色。
呼。
扶子春還真的誤打誤撞,將這一出漏洞百出的戲給演出來了。
她自己都在感慨于自己的演技高超,放在二十一世紀絕對屬于能輕松拿奧斯卡的那種。
可是……當她真的看到秦衍這么一幅如遭雷劈的脆弱模樣時,一時間,她也是差點就控制不住酸澀脹痛的情緒,想著伸手要去抱抱秦衍了。
但不能。
成功就在眼前了,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因為她一時心軟就功虧一簣。
……
好在秦衍似乎很快就緩過來了,他眼神仍然異常陰鷙,卻放棄了要再盤問她什么的準備,直接抓住扶子春的胳膊逼迫她順從自己的力道起身,冷聲道:“這都是你自找的。”
說罷,秦衍拉著扶子春起身出門,喊人:“流風,去給本王準備一輛馬車。”
馬車來了。
秦衍暴力地將還在流血的扶子春塞進馬車,在流風拿過馬鞭也要上去的時候將他踹下去,搶過馬鞭冷聲道:“本王要出去處理一些事情,無需你們任何人跟隨——若是你們當中有人敢跟蹤的話,本王就要了你們的命。”
“是。”
馬車突然就開始狂飆了,扶子春抓住旁邊才好容易穩住了身形,這瞬間,她感覺心都快跳出來了。
伸手撫摸到心口位置,摸到了里面的一枚銀杏葉,原本慌亂的心緩緩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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