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這才察覺失言,急忙就想跪下請罪,被扶子春瞪了一眼才悻悻地改成呸呸呸三聲后,開始認真回想秦衍當初走丟的那段路了。
而扶子春也就在這種時候帶著三笠來到了秦衍先前居住的院落。
幾個披甲執銳的暗衛見扶子春要靠近,急忙現身:“王爺不許任何人進去。”
“是我也不行?”
暗衛沉默數息,倔強堅持地抿唇說:“任何人都不行。我等只效忠于王爺,只聽從于王爺的命令。”
扶子春快要氣笑了,三笠手忙腳亂苦口婆心地試圖解釋什么,她則只是推開三笠,冷聲重復道:“開門。”
“不開。”
扶子春偏頭重復問:“真不開?”
“除非我等死。”
行啊。
愚忠是吧。
好樣的。
扶子春也早就料到可能會碰到這種情況了,她冷笑兩聲轉身就走,三笠還跟在后邊試圖解釋:“王妃別生氣,他們并非是想忤逆王妃,只是王爺對您心有戒備,所以提前做了這些叮囑,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怕什么。”扶子春沒甚好氣地嘖,“我又不至于發瘋到拿刀砍他們。”
真的不至于嗎?
三笠眼神充滿了懷疑。
被他這般眼神盯著,扶子春也想起來最初她好像就笑意吟吟卻發瘋地砍過夏月璃的事。
“……”
哎。
今日不同以往。
扶子春揉揉脹痛眉心,平靜地從懷里掏出一小瓶東西遞給三笠:“這東西無色無味,服用過后就會陷入沉睡,沒有一天一夜絕對醒不來。等明天我和流風出去的時候,他們定然會放松警惕,你就留下來給他們下藥。”
“這……”
“對身體沒害的。”扶子春解釋說,“他們那么效忠秦衍,我若想兵不血刃地進去,只能將他們放倒。”
三笠也意識到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萬全之策了,嘆息了聲:“好的。”
……
隔日。
扶子春并沒有睡太久,甚至于她感覺只瞇眼了數個時辰就醒了,跟著流風一同坐上了離開大晟皇城的馬車。
她在馬車里用著小廚房提前準備的飯菜羹湯,一邊翻看著流風昨天畫出來的大致路線圖,一邊聽著流風的解釋介紹。
“當時快回到大晟皇城了,按照正常腳程的話,不過一個時辰就能回去,但王爺突然說那位置臨近三山寺,他說許久沒去探望過大長公主了,就讓我們在這座山腳下稍做休整……雖然最后因為王爺突然失蹤,我們也并沒有往三山寺的方向去。”
扶子春眼神稍凝,她的視線停在了流風畫的路線圖上標注明顯的那點。
“所以秦衍就是在這里失蹤的?”
“對。”
這個位置……怎么感覺有些熟悉?
直到馬車晃晃悠悠停下,等到流風引領著扶子春真正走到那處位置,等到扶子春親自感受到腳邊潺潺流水時,她才終于想起來剛才的那分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了。
山林。
溪流。
……
還應該有一種東西的。
“蝴蝶嗎?”聽到扶子春這般問的流風懵了數息,猶豫著皺起眉,“我沒曾注意過這里是否有蝴蝶,不過兩個月前應該是暮春時節,那么山林間就算有蝴蝶也是正常的吧。”
是正常。
但是扶子春卻還記得自己當天就是坐在這條溪流旁邊出神的時候,才被一只蝴蝶引領著走向遠處的,后來還莫名其妙進入了一個山洞。
……
山洞。
扶子春突然靈光一閃,她皺起眉問:“我之前也在這里走失過,你還記得嗎?”
流風想了想:“王妃當時還是以十三姑娘的身份,跟著王爺去三山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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