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酷暑,他們所有人穿的衣物都頗為單薄涼爽,故而,扶子春能清晰感受到這么一條橫著攬抱著腰肢的臂彎,穿過單薄衣物滲進她皮膚的溫熱觸感。
他好熱。
也可能是她太熱。
總之,只這么一個動作,扶子春卻僵硬在原地,愣了半晌也沒能完全回神。
秦燁將扶子春僵硬石化的神情盡收眼底,他并不覺得他的這位六弟會這般好心,能愿意屈尊降貴地替一個被刁難的風塵女求情,可是現在呈現在他眼前的情況卻又好像證明這一切的確如此。
為什么?
秦燁稍頓數息,溫和笑容也收斂了些,他問:“這就是六弟給我的答復嗎?”
秦衍笑:“賢王不必因這點小事就要強硬將其扯向旁事,本王只是對這個人來了點興趣而已,才想著將其留下。至于賢王方才提出的條件,本王還沒能想好該如何抉擇。”
剛剛還耳朵根滾燙的扶子春瞬間:“……”
哦。
所以秦燁這是將秦衍方才的答復,當成秦衍這是給了他最開始問的問題的回答了。
但——
秦衍說他看上了自己,卻對秦燁的問題模棱兩可?
干什么?
他難道心底還真想著要為了那半塊虎符,而將她給送給秦燁嗎?
……
很有可能。
現在的秦衍只將她當做是鳩占鵲巢的冒牌貨,而將冒牌貨拱手送上,他就能找回先前因為慌神而被人強行取走的半塊虎符,無論怎么看這都是一筆特別不錯的買賣。
……
許是想到了這種可能性,扶子春在慌張無措之中,莫名又找回了幾分清醒神智。
她原本以為,自己應該是很厭棄秦衍這種可以隨便就將她當做和他人談判的籌碼的輕慢態度的,她也不想每次在秦衍要從她和別的東西之間做選擇的時候,自己會是被舍棄的那一方。
也正是因此,在她當初恍然想起來了所有記憶的時候,在南宮詢問她是留下還是要返回二十一世紀的時候——
精神狀態異常疲倦的她,選擇了返回二十一世紀。
她當時甚至還在有些惡劣地想著,秦衍拋棄過她那么多次,自己這次就也拋棄他了,怎么的吧。
……
而現在,兜兜轉轉下,她并沒有能返回二十一世紀,而是又回到了秦衍身邊。
且,又再度地陷入了這種怪圈里,成為了秦衍和他人談判是的籌碼,再一次地接受秦衍拋棄她的結局了。
……
想明白這點后,扶子春心境異常地平穩。
她耳朵后的灼燙感快速消退。
趨于冷靜。
……
而秦燁也自此在心底稍稍松口氣,只要沒被直接否定拒絕,那就是有可能。他喉結上下翻涌著,繼續看向桌面上的虎符發問:“那,不知六弟是否愿意割愛將那姑娘送給我?”
“……”秦衍摩挲著懷中女子的后腰腰窩位置,那里是扶子春身體最為敏感的位置,他每次碰到那里時,她都會軟成一攤水,可是現下他無論怎么摩挲這里,她都無動于衷。
果然,鳩占鵲巢的冒牌貨和正主就是不能比啊。
但是如果要讓他將這人交出去——
也不可能。
哪怕就是為了她腹中的孩子,他也絕對不可能就為了這區區半塊虎符就將其拱手他人。
所以,秦衍似笑非笑道:“本王先前聽說賢王到如今也未曾娶親,是因對一故人情根深種,現下賢王卻又不惜拿出這般厚重的禮,只為了另一個女人。賢王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已經對故人移情別戀了嗎?”
“這跟六弟無關。”
秦衍又笑:“你要的是本王的人,怎么會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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