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并非有意傷你。”意識到這點后,秦衍強忍著心底的排斥嫌惡,竭力做出平靜溫柔神態:“只是現在還有點事急著處理,本王確實沒有太多時間給你解釋。但你可以相信,本王愛著的永遠只有陸汐顏。”
扶子春紅著眼睛糾正:“我現在是扶子春。”
秦衍不置可否。
扶子春嗎?
也行。
但他卻不知為何總覺得扶子春是屬于顧淵鷙屬于扶祁的扶子春,不是獨屬于他的。
畢竟他在遇到她的時候,她叫做陸汐顏。
所以他就這般叫她。
扶子春被秦衍的這些話短暫安慰到了,這時候也終于后知后覺地感覺到了丟人。草草擦了眼淚,又想著應該是孕期里雌激素不穩的緣故,她看著秦衍抬腳要跟流風離開的動作,忍不住出聲:“你入宮能不能帶上我?”
秦衍蹙眉看她,眼神里滿是打量探究。
“我覺得外面有點悶,想去皇宮里的御花園隨便看看走走。”
“……”
秦衍瞇起眼。
眼前人身體里盛放的是另一個靈魂,另一個靈魂沒曾入過宮殿,所以對于御花園肯定是陌生好奇的。
他嘴角稍抿。
“好。”
在他處理好那個儀式所需要的東西之前,無論她做什么,他都會由著她的性子來。
至于……
擅自開啟那場儀式,會對腹中胎兒有所損傷嗎?
唔。
得問問。
扶子春覺得自己哭得鼻涕眼淚嘩嘩確實有點丟人,所以上了馬車就乖巧地蹲坐在角落里,裝作閉目養神,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衍也不搭理她。
他沒有拿著他隨身攜帶的那本古書,但是卻總是眉頭緊鎖,偶掀開車簾往外看去,也總是這么一幅若有所思又心事重重的模樣。
他在愁什么呢?
扶子春想。
難道是在愁該怎么對付秦燁,愁等會入宮后該怎么跟小皇帝解釋嗎?
……
說是閉目養神,扶子春卻也沒想到,她最后竟然還真的腦袋一歪就地當場睡熟了。許是昨晚舟車勞頓,加之孕期本就不該這般辛苦的緣故,她睡著后還做了幾個怪夢。
一會是秦衍坐在奇怪的陣法面前,猙獰著臉大喊:“我不甘心!”
一會是南宮罵罵咧咧地掰銀杏樹上的葉子,憤恨地對著空氣里吐槽:“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還給我臉色看?”
一會又是她莫名其妙置身在她先前意外踏入的幽冷山洞里,被那個奇怪的中年男人綁縛著手腳,割開了手腕放血,中年男人還在癲狂大笑:“哈哈,我的愿望終于要成真了,終于……”
……
莫名其妙。
等扶子春醒來后都還有著茫然,即便清楚是夢,卻也感覺到四肢百骸間都是酸軟脹痛的,好像還真有了失血過多的難受感覺。
馬車里已經沒人了。
她掀開車簾,看到流風就在不遠處等著,她叫他:“你家王爺呢?”
“去見皇上了。”
扶子春喔了聲,提著裙擺下了車,走了一段距離后注意到流風始終寸步不離地黏著她,她皺眉說:“我想自己去御花園走走,你別跟著我。”
流風卻說:“姑娘初次入宮,怕是不認得來返的路,就由我來指引吧。”
“我怎么會是初次入宮?”扶子春狂翻白眼,“先前那么多次的宮宴我不都跟著秦衍過來出席了嗎?看不起誰呢,我就算記性不好卻也不至于連這點路都記不住。嘿,我不僅知道御花園在哪,我還知道秦衍小時候住的冷宮在哪兒呢。”
扶子春說完一擺手,驕傲地繼續往前走。
流風卻傻眼了。
哎?
王爺不是說她不是王妃嗎,她怎么會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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