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予屏和徐與安在熙攘繁鬧的集市上,不約而同地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
柳予屏咬牙道:“我會救她出來,助她離開。”
“前提是她得真的是陸汐顏。”
“徐大人不是已經能確定她并未佩戴人皮面具,并且身上還有陸汐顏幼時受傷留下的疤嗎?”柳予屏費解,“她是陸汐顏的事情不是也就已經板上釘釘了嗎?”
這么說也可以。
但是——
“她不記得我。”
“可能是故意不想跟徐大人相認吧。”柳予屏并未往心里去,“畢竟她好不容易才逃離出攝政王府,你卻又想著要將她重新帶回那座囚禁她的囚籠,她不想跟你相認,故意裝瘋賣傻,這倒是也有可能。”
的確有可能。
也完全說得過去。
可是……
不對。
如果她真的是陸汐顏的話,如果她真的不愿意跟他相認再回攝政王府的話,她只需要在當時秦衍還沒出現的情況下,沖他擠眉弄眼地暗示一二,他絕對就能領悟她的意思。
可是她什么都沒做,她只是想著拒絕否定逃避。
她看他的眼神也陌生。
失憶?
失憶會這么巧嗎?
徐與安最終也沒想明白這其中的錯漏疑點,他便只沉聲道:“罷了,一切計劃暫緩,我先好好查一查她。”
馬車搖搖晃晃,終于趕回攝政王府。
下馬車時,秦衍看到女子勉力撐著羸弱憔悴的身體緩慢下了車,但在看到攝政王府時,她眼神里還是難免流露出幾分意外和驚慌。
她想往后退,秦衍卻擋在了她的身后。
她完全退無可退。
“進去。”
“這里不是我住的地方,我從小到大都沒來過這里。”女子咬牙,強撐著鎮定,倔強地咬牙如此說道,“攝政王,您真的找錯人了。”
“你既然信誓旦旦地說本王找錯人了,想著讓本王相信你的話,那你就總得有點誠意,先說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和來歷吧。”為避免這話被他人聽到,秦衍特意湊近些如此森森道,他的眼神就如同淬毒的鉤子,試圖直接穿過她的心臟,他說,“否則,本王憑什么相信你?”
“……”
女子被秦衍這般步步緊逼的鋒芒感驚道,可她卻還是抿緊蒼白雙唇,固執地選擇了沉默以對。
嘖。
秦衍剛想著再威脅她點什么,余光突然瞥到另一輛車上的扶子春,她在這時候打著哈欠下來了,于是秦衍立刻抽身后退幾步,和女子保持了絕對的安全距離后,伸手笑道:“先進去吧。”
“……”
女子狐疑探究的眼神在秦衍身上看過去,后又緩緩定格在了那樣貌普通的醫女身上。
醫女雖相貌普通,但她氣質就如檀木般沉穩,眉眼處又透著一股分外明艷恣意的氣息。
枯木點綴紅花。
朦騰春睡。
飛花點翠。
……
女子被隨便安排在了醉梨苑,可她卻很不滿意這里。
更是開門見山:“我不喜歡梨花。”
翠兒看到頂著自家小姐這張面孔的女子時異常欣喜,可聽到她這般說,卻沒忍住怔愣片刻:“小姐您在說什么呢,您不是說您很喜歡梨花的嗎?”
“喜歡梨花的不是我,我喜歡的是紫藤蘿。”
“奴婢記得!并且咱們醉梨苑院子里也有紫藤蘿的,就在墻角……”
“區區一棵紫藤蘿根本不夠。”女子卻態度強硬,“我要整個院子都種滿紫藤蘿,我要紫藤蘿的花開滿我住的院子。”
消息傳到秦衍耳朵里的時候,秦衍剛好叫了三笠過來,當他聽到這消息后,當即眉毛狠狠一跳。
“陸小姐未出閣前,的確喜歡紫藤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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