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皮笑肉不笑,分毫不做退讓。
如果是她沒跟秦衍達成合作關系的話,她或許還會因為所謂的大晟皇權,而對面前這婦人幾分薄面,甚至勤謹恭敬地對待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她就是陸汐顏的嘛。
按照輩分,她怎么也得喊面前這位婦人一聲姑姑。
但是。
憑什么?
這婦人蠻不講理就要給她的白狼定罪,就為了袒護地上昏迷的那所謂的夏月璃郡主嗎?婦人怎么就不想想,夏月璃怎么會深更半夜莫名出現在此,明明是夏月璃驚擾了司雪,她卻反過來要定司雪傷了夏月璃的罪?
嗤。
今天她扶子春在這里呢,那就沒門。
既然你說理,那咱們就一點點將所有事情都盤查仔細了,且看你還怎么說。
扶子春態度異常強硬,連帶著眼神也清明澈凈:“我今晚好像并沒有邀請郡主來此,但郡主卻還是來了。并且我出門的時候,也是明顯關著房門的,若是沒有人故意用力氣去推,是絕對開不了的。而郡主若是提前感覺到我養的狼的存在,也不至于會等湊近了才被一巴掌拍開——”
“所以,郡主不請自來還如此形跡可疑,我能否能將她當做她是故意來此,就是為了要趁我睡著后,再對我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呢?”
“……”
大長公主被這番話給說懵了。
她知道的,面前這其貌不揚的女人是秦衍帶進王府的,偏偏她們還在王府門前打過照面。
夏月璃對秦衍近乎偏執的感情,大長公主都看在眼里,若是因為此事,夏月璃吃醋妒忌,想著大半夜地過來對面前這女人做點什么,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畢竟……
之前夏月璃就能派人三番五次意圖取陸汐顏的性命,現在再來解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醫者,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這醫女,怎么脾氣這么冷硬?
大長公主不喜歡她。
并且也討厭扶子春這得理不饒人的脾性。
“郡主不過是不請自來,你卻直接縱容兇獸傷她至此?你實在可惡又惡毒!”
扶子春一時間都差點被逗笑了。
她都不在啊。
怎么縱容司雪傷人呢?
這大長公主還真個是糊涂的中年女人。
這時候,她也能隱隱覺察到以前的陸汐顏在這攝政王府的日子,該有多么憋屈了——大長公主蠻橫不講理,還無條件偏袒月璃郡主,陸汐顏的日子能過得舒心嗎?
不舒心,難怪想著跑呢。
她才只窺到一線,就覺得這日子真是沒有意思。
所以表明身份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她才不要再入龍潭虎穴。
“更何況你大半夜不睡覺,卻偷偷出門去了?”大長公主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眼神陡然銳利起來,“攝政王府豈是你這等平民可以肆意出入的所在?你偷偷摸摸地出門,究竟去了何處,又意欲何為!”
扶子春都快被逗笑了,玩兒倒打一耙?
行。
她咬緊牙關剛想說明自己去了醉梨苑,又想起家丁的話,遲疑數息后剛想回眸去找三笠說是自己遇到了他,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三笠這人了。
嗯?
扶子春環顧四周,確定自己真的找到三笠后,終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男人跑這么快?
還說效忠于攝政王妃呢?
有事真跑?
扶子春在心底罵罵咧咧地,而大長公主還以為說中了她的痛處,正待趾高氣揚地說:“你這女子實在可惡!意圖行竊和縱容兇獸傷人就罷了,竟還不知悔改,目中無人口出狂言!來人,還不趕快將她拿下——”
“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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