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陸汐顏說完這句話后,秦衍原本冷然到生人勿近的氣場的確有片刻的僵凝。
他的聲音仍然是硬梆梆的:“難受就去找大夫,本王又不會給你治病。”
陸汐顏好笑異常。
如果她真的找了大夫的話,只怕大夫前腳才從醉梨苑走,他就會蹲守在醉梨苑外反復盤查大夫吧。
還真是……
處于她意料之中的傲嬌又可愛。
即便面前已經是二十六歲的秦衍,卻也改變不了他藏匿在警惕淡漠皮囊下那副傲嬌的脾性。
陸汐顏覺得很有趣。
所以她就也很配合地低聲嘆息道:“我已經找過大夫來了,可是來了好幾個卻都沒有用,他們都治不好我的病。”
秦衍果然擔心到薄唇抿起。
治不好?
怎么回事?
難道是青澄湖下真的有邪祟作祟沖撞到了陸汐顏嗎?
這瞬間他也忘記了自己其實并不信鬼神,當即有些緊張地轉身湊近些追問:“哪里難受?難受的可還厲害?若是藥物也無用的話,本王這就安排流風去請道士來給你驅邪……”
秦衍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陸汐顏已經往前了些抓住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她靜靜地看著他。
燭臺上的燭火炸開了點點碎光。
落在她的眼眸里。
明亮清澄。
她明明沒說什么掏心窩子風花雪月的情話,可秦衍卻就是陷在了她這雙漂亮到像是盛滿了無數星河的精致眼眸里。
且,他還心甘情愿地沉淪其中。
喉結翻滾。
掌下滾燙。
秦衍還有事等著處理,他也不太習慣于被陸汐顏用這般眼神盯著——如果是平常,他還能順勢躺下攬抱住她,可現在她正惹了風寒高燒不退,他還不至于禽獸到她在病著也要強硬拉著她去翻云覆雨,所以他回過神來急忙就想收回手離開。
可——
他試著抽了抽手,竟沒抽動。
咿?
像是看出來了秦衍的茫然和疑惑,陸汐顏笑容狡黠地解釋道:“我把你的手跟我的手綁在一起了。”
“……”
還真是。
手腕處明顯有繩索綁縛的感覺。
秦衍故意冷臉道:“解開。”
“我不。”陸汐顏胡攪蠻纏道,“我現在很難受,但是你如果這么安慰安慰我的話,我會好受很多的,所以,我不愿意放開你。”
“……”
聽了這話,秦衍耳根當即就有些紅。
他眼尾也泛紅。
儼然就像是被流氓調戲了的良家婦女般,正色厲內苒地盯著她:“你,你這完全是胡說!”
陸汐顏卻油鹽不進:“那怎么辦?我系的是死結,要么你就等我睡著了再拿刀把繩索砍斷,要么就是現在直接砍掉我的手,你也就自由了,就這兩種方案,你選一個吧。”
“你……”
秦衍被陸汐顏這副理所應當的表情給氣到了。
她怎么能這么平靜?
就好像——
她給出來的選擇,他真的能選擇似的。
砍她的手?
可能嗎?
秦衍臉色陰沉到堪能滴水,他仍然要收手,但他稍有動作,陸汐顏就會痛苦地皺起眉來,所以猶豫了下他還是停下了這些無用的掙扎,靜靜地坐在了她床榻邊。
陸汐顏這下滿意了,嘿嘿笑著。
但這么折騰下來她也倦怠了,所以很快就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秦衍等她睡著了才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額頭,仍舊是溫度滾燙。
他皺起眉。
小心翼翼地解開繩索將手抽出,躡手躡腳離開屋子,抬頭就看到涼亭里,徐與安正在和三笠對飲煮茶。
這都什么時間了,竟然還有心思飲茶。
秦衍皺眉,上前。
“她高熱不退,大夫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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