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潭里頓時驚起大片水花!
雖是初夏,夜風涼爽,但這碧綠潭水怎地這般寒涼刺骨,她即便會水都被其潭水給凍得渾身打顫,連游泳的力氣都少了幾分。
“陸汐顏!”秦煜辰明顯怔住,剛要伸手拽她,卻聽得醉梨苑里有下人察覺到此處異樣,“那邊是什么聲音?好像是水聲?難道有人落水?快去看看。”
眼看陸汐顏還在水里不停撲騰,眼看秦煜辰伸手就能拽住她的胳膊。
可是——
想到若今日被攝政王府里的人抓到他夜探醉梨苑,秦衍必不和他善罷甘休。
徒添煩憂。
罷。
陸汐顏好容易在刺骨寒涼的潭水里穩住身形,就看到秦煜辰毫不猶豫抬腳就跑的背影。
“……”
狗男人!
等被救出潭后,陸汐顏也覺無趣,就只簡單喝了姜后直接裹著厚厚的被褥睡了,但約莫潭水太過幽涼刺骨,加之陸汐顏又是久睡方醒的緣故,不過睡到后半夜,不知因何,她竟是稀里糊涂地發起了高熱。
“失足墜水?”正在書房批閱奏章的秦衍聞言揚眉,若有所思,“她落水時身邊無人服侍?”
“沒有。”
秦衍沒多盤問,當即更衣前去醉梨苑。
行至拱橋回廊時,他狀若無意地回眸,只見一地一潭如水月華。
“側妃情況如何?”
大半夜被揪來的大夫小心翼翼收回把脈的手,解釋道:“側妃近日來皆脾胃不和,堪心神交悴,這夜間更深露重卻又遭驚厄墜水,受此刺激怕是得病一場,不過卻也無大礙,服了藥若能在明日晨起前退燒,那只好生休養數日便能恢復無虞。”
秦衍知道陸汐顏近日為了忙憫心堂的生意頗為勞累,堪稱腳不沾地。
卻不知她已累到這般境地。
今日之所以病來如山倒,并不是因為她身體虧虛,只是過于勞累又強吊精神,等巨石落地,身體才終于后知后覺地感覺到了疲倦。
想要好好休息了。
秦衍親自給陸汐顏灌下一碗藥,更換了她額間的冷毛巾,才問道:“今日的事去查查,本王要事無巨細。”
等流風查驗回來稟告過全程后,秦衍危險地瞇起眼眸。
“此事屬下已經查探分明,確定是柳瑯玕花錢收買了那死于脫水癥的趙城妻子,讓其聯合做戲栽贓側妃行醫有誤。”
“又是瑞王。”
“此事瑞王像是并不知情——屬下查探得知瑞王近日大多時間都在放縱醉酒,神態多為渾噩,而柳瑯玕才接手回春堂,就遇到側妃的憫心堂開張,此事或許是柳瑯玕自作主張也說不定。”
倒也確實有可能。
柳瑯玕就是一條毒蛇,秦煜辰可控制不住他。
“既然柳瑯玕這般操心,那本王就悉數皆斷了他的念想。”秦衍譏笑道,“且先從回春堂下手吧。”
“是。”
于是,第二日,柳瑯玕才到回春堂,就被披甲執銳的御林軍給綁縛著帶離,門口看熱鬧的人不住指指點點。
“昨天憫心堂的掌柜被衙役帶走,今天回春堂的掌柜被御林軍帶走,真是熱鬧。”
“憫心堂的掌柜已經被放啦!據說是無辜的,此事是有人陷害。”
“誰陷害的?”
“御林軍都來抓柳掌柜了,你說誰?”
……
這事一傳十,十傳百,自然很快也就傳到了瑞王府秦煜辰的耳朵里。
“皇宮之外能調動御林軍的只有攝政王一人。”說到這里,秦煜辰明白秦衍這是在給陸汐顏出氣,“他竟然為給陸汐顏出氣,不惜調動御林軍……”
看來倒像是真心的,思及至此,秦煜辰既覺酸澀又覺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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