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辦法,你總是這樣的強大,無論置身于怎樣的險境中,無論有沒有人能出來救你,你都能化險為夷。”
望舒隔空,伸手輕輕描摹著扶子春的眉眼,她眼神里的溫柔近乎可以化作實質了:
“你懂得如何趨利避害,也懂得如何在危難中自救,媽媽一直都相信你能保護好自己,也一直都將你視做驕傲。”
“……”
扶子春的嘴唇抽搐了幾下。
啞聲重復著喊說:
“我能救你。”
“我不希望你救我,因為我清楚,其實我的生命早會在二十多年前就結束了,我沒有能順利地完成救贖朝顧的任務,那我就理應該被困于此處終生。”
望舒笑容釋懷,她平靜地補充著解釋說:
“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沒有放棄過想要救贖朝顧,即便是我死了,我看著朝顧為了復活我而做出的那么些的努力,卻仍然想著或許能讓他重回正軌,只是陪了他那么多年,他關于復活我的執念依舊很深。”
“……”
扶子春近乎瞠目結舌地偏了偏腦袋。
所以,是真的?
望舒真的以靈魂的模樣陪在了朝顧身邊那么多年。
二十多年啊。
滄海桑田。
“這么多年,難道都沒有讓你認清楚,他是一條無論怎么樣你都捂不熱的毒蛇嗎?”扶子春苦笑,她很費解,“他把你害得這么慘了,你還依舊要喜歡他,依舊想著要救他,娘啊,你何至于此?”
“每個人都有自己非做不可的事情,你是,我也是。”望舒卻將扶子春曾經說過的話,又輕飄飄地丟還了扶子春,“你想要救你懷里兒子三歡的心,和我想要救贖朝顧的心,其實是一樣的。”
“不一樣,我是母愛,你是什么?”
望舒很認真地笑了笑,說:“無論是什么感情都不重要,因為無論什么感情,在我心底都是同樣的珍貴。”
“……”
扶子春很費解。
“你又不欠朝顧什么。”
“其實仔細想來,應該是虧欠的,情到至深時,我曾經說要陪她一生一世,但其實那不過是我為了能回到原本世界而找的借口罷了,比起我對他的喜歡,最終卻依舊是回家的欲望占了上風。”
望舒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笑意莫名。
“你覺得他不虧欠我什么,甚至還覺得我將這么多年的時間浪費在他身上,似乎很不值得,但其實我從他身上也同樣地學到了很多東西。”
扶子春近乎費解地皺眉:“比如?”
“比如——堅持不懈。比如——即便諸多繁華過癮,卻依舊能堅持著心底最深處的那個執念。”
扶子春依舊費解。
她不懂。
“這一切真假是非都已經不重要了,其實我為什么現在還在這里,也并非完全是因為我愛朝顧,舍不下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被困在了朝顧的身邊,我試過去找你,但最多卻也只能撐半個小時而已,我沒辦法能主動地長久地離開他。”
望舒說到這里的時候,眉眼深處浮現出了幾分苦澀的傷感。
“甚至你看,即便現在朝顧的尸體就躺在這里,我依舊沒辦法能從他身邊離開,這或許,就是天道對我任務失敗的懲罰吧。”
懲罰?
嘶。
對了。
最開始天道就是說要讓望舒來救贖朝顧,成功了她才能帶著健全的身體重返二十一世紀的。
可是望舒失敗了。
所以——
這才是她為什么還留在朝顧身邊的原因?
“其實無論是愛或者恨,亦或是惶恐畏懼,都已經離我太久太遠了,甚至于現在你問我為什么喜歡他,我腦子都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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