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
女帝還慢條斯理地看向臉色不太好看的澹淡,道:
“如果你執意要帶走一個罪魁禍首去交差的話,那就將本君給綁縛了帶回去吧。”
“……”
澹淡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她眼尾微紅,倔犟地抬眼看向女帝所在的方向。
可能是逆光。
光線刺激得她眼睛通紅。
她倔犟咬牙,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卻也倔犟地不肯讓出位置或者后退一步。
“別再倔強了,澹淡。”跟在女帝身邊的攢竹平靜寬慰道,“女帝一行人舟車勞頓這么久,也該回到云宮里好好歇歇了,朝顧那般精明圓滑,想要逃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你也不要再讓女帝為難了。”
“……”
澹淡全身都在打著細小的寒顫。
她不甘心。
怨恨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扶子春給生吞活剝了。
女帝偏袒扶子春。
女帝怎么能……這么偏袒于這么一個明擺著一點占卜天賦都沒有的廢物?
不甘心。
她不甘心。
可是……
女帝幽幽的眼神還定格在她的身上,即便澹淡再是不甘心,卻也不得不咬牙從工具房里離開了。
“我想起來我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完,暫時就不迎著女帝您回云宮了。不過,想來您以后應該也不需要我了,那由攢竹來給您領路,由著這么個女人去侍奉您就夠了。”
女帝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
還想說什么。
但住了嘴。
不說了。
而攢竹有些擔憂地想要跟澹淡說些什么,澹淡的速度卻很快,眨眼就消失在了渡口邊,攢竹也只能暫時嘆了口氣,想著日后再說。
“女帝,請——”
女帝居高臨下地看著扶子春秦衍和玉樹,挑眉解釋道:“你們不便和本君同行,讓齋月給你們領路,從旁門進入長瀛吧。”
“是。”
齋月低眉順眼地領命。
扶子春一行人從不起眼的角落里偷偷混進了人群,走了一段距離后,聽到外面響起來一陣高昂的呼喊聲——
“快看,是女帝,是咱們的女帝回來了啊!”
“參見女帝!”
“女帝!”
……
此起彼伏的歡呼雀躍,讓扶子春一時間都不由地睜大了眼睛。
哇。
她小心地看向旁邊的齋月,問:“原來我姨姨在長瀛這么有威望的呀?”
齋月昂首挺胸,驕傲地哼笑:“當然,不然王妃以為,長瀛女帝這個位置,是誰人只要想當都可以隨便當上的嗎?”
也有道理。
不過——
扶子春卻也還有疑問:“可是按理來說,姨姨應該很多年都沒有回過長瀛了,怎么這些人卻還能一眼就能認出我姨姨來的呀?”
這話一出,原本正四處欣賞長瀛風土人情的顧淵鷙和三笠都不由自主地豎起來了耳朵。
難道長瀛人有特殊的辨認技巧?
還是說女帝身上自有一種旁人都無法忽略的氣質?
眾人都好奇認真地盯著齋月。
齋月:“……”
她面無表情地換了腳下方向,帶著幾人來到了一處干凈的告示牌前。
指著上面的畫像說:“因為這個。”
畫像上清楚地畫著女帝的相貌,眉眼五官和女帝都簡直是一模一樣。
“……”
嘶。
扶子春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她順著告示往下看,看到貼出告示的是出自于長瀛的云宮。
扶子春問:“這畫像是住在長瀛云宮的人貼的,是嗎?”
“嗯。”
扶子春又問:“是剛剛的那個澹淡嗎?”
“不是。”
扶子春好奇了:“那是誰?”
齋月瞇著眼看向遠處最高的那座山上的莊重巍峨,在日光下發出璀璨光芒的建筑。
說:“是長瀛的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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