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皇帝現在都已經親自來替太后來求情了,你會原諒太后嗎?”
秦衍毫不猶豫地搖頭。
“賠罪道歉,是他們因為做錯了事而理所應當要親自來做的事情,至于我究竟要不要原諒,還得看他們給我的彌補和付出的代價,究竟能不能讓我做到滿意。”
這才是秦衍。
他有雷霆手段,斷然不會讓自己吃虧。
很好。
扶子春就喜歡他這樣。
“哦對了,賢王現在怎么樣了?”
秦衍屈指輕叩了兩下,漫不經心地道:“賢王元氣大傷,我不費氣力就能輕松將他給碾死,但是我不會這么做。我要讓,那個想要護他且也為了護他而做了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的人,迫不得已地親自除掉他。”
扶子春聽得一知半解:“可是太后會殺賢王嗎?”
秦衍沒給準話。
“說來也挺奇怪的,那種時候我們都已經徹底撕碎了臉面,秦燁也對我動了殺心,可是他看到我在流血意識到我將要早產的時候,卻突然放過了我,選擇讓我自生自滅。”扶子春又回想起那天的異常,有些疑惑,“很奇怪,明明他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弄死我,可是他卻沒有那么做。”
“可能是因為太后當初生皇上的時候,就是早產又九死一生吧。”秦衍甚至都沒什么認真回想,或者猶豫遲疑,就給出了回答,“他可能是在你身上,看到了昔日太后的影子。”
“……”
扶子春嘴角抽了抽,一時間,五味雜陳。
“那太后和秦燁,從某種方面來講,倒是確實還挺般配的哈。”
誠然,他們都放不下彼此的年少綺夢,卻也都不愿意為了彼此而舍棄自己現在的權勢榮。
都是自私自利愛情至上的人。
只將彼此的命當命。
可說是愛情至上,但是如果真等到必須要舍棄對方才能護住自己的時候,他們可能又都會隨時隨地都能毫不猶豫地舍棄掉對方。
很怪。
也很般配。
“……先帝到底是怎么會喜歡上這種女人的呢。”扶子春不解,“明明太后就該跟賢王鎖死,否則放出去任何一個人都肯定會禍害他人。”
秦衍垂眼輕輕一聲長嘆。
是啊。
曾經他也這般問過龍榻上,命數將盡油盡燈枯的兄長,“皇兄既然想要讓煜元做皇帝,我嘔心瀝血也必定會護佑好咱們大晟皇城。只是煜元的母妃野心勃勃又生性淡漠,若是他日成了太后再犯錯端的話,我只擔心煜元會左右為難,所以不如提前將她送至寺中落發……”
秦衍原本想著是將太后給送去做僧尼的。
可他的兄長卻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已經因我而毀了前半生的歡愉,絕對不能再因我被終生困囿寺廟。”
“皇兄,您就這般喜歡她嗎?”
“……”
他看見自己的兄長艱澀地笑了笑。
兄長長嘆著說:“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虧欠吧。”
可是兄長何曾虧欠過柳吟心呢?
送柳吟心進宮的人是秦燁。
逼柳吟心必須收心再好生服侍皇帝的是柳家。
親手磨滅掉柳吟心希望卻又若即若離吊著她的人也不是兄長。
可是兄長卻說自己虧欠她。
何其可笑。
……
但秦衍卻還是尊重了自己兄長的遺愿,這些年他始終都充耳不聞太后和賢王的事,睜只眼閉只眼,卻只換來了太后越發膨脹的野心。
所以這次,秦衍不忍了。
秦燁必須死。
太后也必須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
長秋宮。
深秋。
太后居住的長秋宮里卻滿地蕭索落葉,無人清掃。
吱呀——
緊鎖的門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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