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喬戰辰哪怕親耳聽到蘇若星提分手,他仍然不信。
在監獄里的時候,她拿出戒指要重新向他求婚的那一刻,他就下定決心,今后無論遇到什么事,都不會再拋下她。
“蘇若星,你是不是有苦衷?別怕,我什么事都能解決。”
電話那頭,喬戰辰一改往日的霸道語氣,變得柔聲細語。
蘇若星捂著小嘴,生怕自己的抽泣聲傳到電話里,好一會兒,才能用決絕的口吻打電話,
“我反悔了,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好不容易跳出來,不想再重新結婚。”
蘇若星以為憑喬戰辰的傲嬌,被她如此拒絕,一定也會傲骨錚錚放棄她。
沒想到,這次喬戰辰卻寬容到打破她的認知。
“寶貝,以前是我做得不好,我這次一定會讓你感覺到我的誠意。”
喬戰辰幾乎用上了乞求的語氣,這是他前所未有的。
蘇若星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她只好把手機遞到坐在駕駛座的秦海擎面前,用眼神示意他吱個聲。
秦海擎看著蘇若星哭得稀里嘩啦,心里難受異常。
他以前很不喜歡喬戰辰,也很想得到蘇若星,但此時此刻,他卻很想告訴喬戰辰真相。
視線觸及蘇若星那含淚乞求的眼神,秦海擎心軟。
長痛不如短痛,蘇若星現在走的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秦海擎湊到手機旁,呢喃了一聲,“寶貝,大清早的,跟誰打電話?”
“秦海擎!”
聽到秦海擎暗示他們上過床的話,喬戰辰瞬間被激怒。
氣場變得森冷嗜血。
蘇若星拿回手機,她不想連累秦海擎被喬戰辰記恨。
她要把喬戰辰所有的恨都攬到自己的身上,這樣,他才能徹底放下過去。
“喬戰辰,不關海擎的事,是我昨晚醉酒做錯了事,我配不上你。”
說著,她不等喬戰辰說什么,急切地掛斷電話。
再打下去,她怕撐不住要對著電話,嚎嚎大哭。
蘇若星抹掉眼淚,這個世界從來不屬于弱者。
那些無辜慘死的人,孔安安的仇,等著她去報。
還有喬戰辰的安危,社會的安定,國仇家恨,她既然有機會打入利益集團內部,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捍衛。
“海擎,我們走吧,主上還等著我喝毒藥呢,呵~”
“若星,現在逃,也許還有生機……”
秦海擎看著不遠處的喬戰辰,內心深深掙扎。
如果喬戰辰仍然能包容蘇若星,他很想不顧一切把真相說出來,讓蘇若星回到喬戰辰的懷抱。
可他也猶豫,喬戰辰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學者,喬氏再有實力也不過是一個企業,終究敵不過主上的強大惡勢力。
喬戰辰這次都自身難保,而喬氏集團也剎那間風雨飄搖,經不起打擊。
蘇若星如果和喬戰辰在一起,恐怕也是死路一條。
秦海擎糾結許久,最終把車門打開,“若星,你走吧。
不管怎么樣,毒藥都不能喝,無論走到哪,都好過喝下毒藥,被利益集團控制。
利益集團即使壓榨完我們所有的利用價值,最后也未必會給我們好下場。”
“逃?能逃到哪里去?”蘇若星苦澀一笑,
“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我當縮頭烏龜,我的親人們都會受到迫害。
海擎,你放心吧,我會盡量強化我的利用價值,讓他們舍不得放棄我。”
這就意味著她要跟他們同流合污。
秦海擎很不想拖蘇若星下水,“若星,我最清楚身不由己的痛苦,你走,跑去告訴喬戰辰……”
話沒說完,秦海擎的話打住。
因為眼前,喬戰辰正大步流星向他們走來。
“他怎么發現我們了?”蘇若星慌得無處躲藏……
喬戰辰黑眸沉沉地凝視著不遠處的黑色豪車,加快了腳步。
“少爺,定位沒錯,少奶奶真的就在這里。”
保鏢們魚貫而出,快速將秦海擎的車子包圍。
等喬戰辰走到的時候,保鏢們訓練有素地為他讓開一條道。
喬戰辰佇立在車前,望向車內,頓時下顎線條繃得更緊,渾身戾氣層層。
只見車內,蘇若星正在不緊不慢地系著扣子,而秦海擎的臉頰上,印著一個紅唇印。
看起來,他們就像剛剛在車里親熱過一樣。
喬戰辰繃著嗓音,薄唇間冷冽吐出兩個字,“下,車。”
蘇若星知道這次躲不過去,必須跟喬戰辰面對面說清楚。
她叮囑秦海擎,“海擎,你先回去告訴主上,我不會跑。”
秦海擎脫開安全帶,傾身到副駕座,湊到蘇若星的耳畔壓低嗓音,
“若星,如果要跑,就要趁現在,一旦回去喝了毒藥,就再也沒有機會,希望你把握最后的時間。”
蘇若星拍拍他的肩,假裝鎮定地推開車門。
他們不知道,咬耳朵的這一幕,在別人看來又是在親熱。
喬戰辰的保鏢們都看得牙癢癢,摩拳擦掌,恨不得手撕這對狗男女。
“蘇若星,下車!”喬戰辰一聲嘶吼,已然到了暴走的邊緣。
蘇若星正要下車,又恰好接到主上的電話。
主上特意打來電話警告她,
“蘇若星,如果晚上十點前見不到你,你知道我可以分分鐘把喬戰辰弄回去,我的死士也從來不止一個。”
蘇若星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不知不覺過了午餐時間,已是下午兩點。
她知道自己必須快刀斬亂麻,跟喬戰辰的感情,速戰速決。
蘇若星下了車,和喬戰辰四目相對。
他今天刮了胡子,英俊的臉龐,英挺的身軀,冷峻的氣質,一如既往地令人一眼萬年。
只是他的深邃黑眸里,明顯有怒火在浮動,卻又極力隱忍。
對不起啊,喬戰辰。
一陣風吹過,長發飛舞,遮住了蘇若星眼底洶涌的情緒,還有她那紅紅的眼圈。
她抬手抓了幾下凌亂的頭發,故作淡漠,
“喬教授,好聚好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新婚的時候,我給你包一個大紅包。我結婚的時候,給你發請柬……”
倏地,她的手一緊。
喬戰辰攥住她的纖細手腕,眸光落到她的無名指上,
“蘇若星,你戴著我的戒指,就是我的女人,只能跟我結婚。”
“戒指是因為……”
蘇若星不自覺掙扎了幾下,想把手藏起來,
“戒指自從戴上去后就卡在我的手指上,摘不下來。”
其實她自從被戒指卡住了后,并沒有嘗試用肥皂泡等常用潤滑的辦法去摘戒指。
也許是潛意識里,她就想擁有他送的戒指,舍不得摘下。
但終究不屬于她。
“喬教授,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摘下戒指還你的。”
說著,她的視線掃到喬戰辰的無名指,胸腔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楚。
他也還戴著她送的戒指。
難得他認認真真對她深情了一次,她卻要負他。
蘇若星越是掙扎,喬戰辰手上的力道就收得越緊。
他手背上的青筋根根隆起,怎么都不肯松手。
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一個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愿意嫁他的女人,短短十天內,會在他恢復自由和身份的時候,反而離開他。
“蘇若星,你是不是有苦衷?別怕,我能保護你,你相信我。”
“沒有苦衷,真的,我出軌了,我移情別戀了,對了,我是用了卑鄙的手段,爬上擎哥哥的床。”
蘇若星語無倫次地胡謅著,一心想著長痛不如短痛,要表現得決絕,不拖泥帶水。
但她不知道,一聲“擎哥哥”就猶如一把利劍貫穿心臟,喬戰辰痛得胃腸痙攣,臉色慘白。
“嘶~”
他手上的力度突然加大,仿佛要捏碎她的骨頭。
蘇若星疼得小臉皺巴成一團,“喬戰辰,你弄疼我了。”
喬戰辰這才發現自己太用力了,把蘇若星的手腕抓出了一道深深的紅印。
“對不起。”他連忙松手。
蘇若星沒想到喬戰辰會說“對不起”,心里沉重無比。
他極少低下他那傲嬌的頭顱,卻在她無理取鬧要分手的時候,跟她說對不起?
可這不是她想看到的,她不要喬戰辰對任何人卑躬屈膝。
蘇若星斂起心神,說出這輩子最狠的話,
“喬戰辰,你別以為一聲對不起就可以挽回一切,晚了!
你不但有家暴傾向,你還經常冷暴力,你更不尊重我,想上床就上床,連我來姨媽了都不放過,你根本不是我的菜,我對你毫無感覺。
實話告訴你吧,我是故意向你求婚的,我早就計劃好了,一得到你,就立即踹了你,讓你也嘗嘗被踹的滋味。”
“我不信!”
喬戰辰的眼角猩紅了一片,“蘇若星,你到底有什么苦衷?是不是利益集團威脅你?”
“不是。是我自己想通了,要成為人上人,就要不折手段。
你一個喬戰辰算得了什么,一個喬氏集團又算得了什么?
我的天資注定我不能碌碌無為,我必須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借助最頂尖的勢力財團,達到自己的目的和野心,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
蘇若星的話沒說完,身子突然一輕,落入男人遒勁有力的臂彎里。
喬戰辰打橫抱起掙扎不斷的蘇若星,不顧一切地邁著大長腿,走向自己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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