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靈燕帶著夜湛往湖邊走。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二人身上。
有些不敢明目張膽的看,只敢眼神悄咪咪的跟著。
湖邊有條小道,道路不算開闊。但行走期間,能看到周圍的客人,不時也有丫鬟路過。
衛雪遠遠的看著這一幕,稍微放下心來。
但還是讓人在后頭以端茶送水的名義遠遠的跟著。就怕出事。
那些后宅的腌臜事,她也是聽說過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若真有什么事,對于女子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湖邊上。
邵靈燕一直往前走,在走了幾步之后,回過頭來看了夜湛一眼。
她沒有跟這位江大小姐說話的意思。
在她看來,這位江大小姐連她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她去質問她,沒得失了自己的身份。
夜湛卻是眉頭皺起沒有放松過。
他不知道這女的要干什么,想來是不懷好意,他得警惕著些才是,絕對不能著了道。
二人帶著丫鬟,就這么默不作聲的一路往前走。
在走到一處拐角的時候,邵靈燕停了下來。
夜湛立馬警惕的往四周看了一眼。
一眼就看到了從側面走過來的盛元麒。
這個狗東西。
夜湛一看他,心中就來氣。
夜湛瞳孔微瞇,看向邵靈燕。
邵靈燕自知理虧,有些心虛。
若不是為了讓江穗寧出丑,她會來干這種事嗎?
還不是聽聞七皇子讓這位江大小姐進了府。
明明七皇子也討厭她,她還是能進了府。
也不知道他們在府中發生了什么。
她想想就心里不舒服。
她看向盛元琪,惡狠狠的道:
“長話短說。”
說完就站在湖邊上,一副觀賞湖景的模樣。
夜湛站在身后不遠處。
盛元麒站在另外一邊的灌木叢前,從湖對岸看,只看到他跟邵靈燕,卻看不到盛元麒。
能找到這么一個位置,也是煞費苦心,說明衛府,有人被收買了。
從盛元麒這個角度看,邵靈燕隔開比較遠。他跟江穗寧說話,只要聲音小些,邵靈燕也聽不見。
他看了一眼夜湛身后的流蘇,還有不遠處的兩個丫鬟,皺了皺眉,開口道:
“你讓你身后幾個丫鬟先退下,我有話跟你說。”
流蘇聽著這話,一臉警惕的對著夜湛微微搖了搖頭,提醒他:盛元麒不懷好意,不能上當。
卻不知道,夜湛此時正在極力壓制自己要動手的沖動。
盛元麒這塊狗皮膏藥,他現在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想著今日回去,一定要把他狠狠打一頓,不然不夠解氣。
但是眼下這個問題還得現場解決。
夜湛看向盛元麒,面色不悅: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的丫鬟就在這里,哪兒也不去。
就你那一肚子壞水,誰知道我的丫鬟不在之后,你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
夜湛一邊說一邊翻白眼,眼中的厭惡意味無比明顯。
盛元麒看著突然就冒火的江家大小姐,一下噎住:
“我是那種人嗎?”
夜湛皮笑肉不笑:“是,太是了。
若是別人我還猶豫一下,若是你,一點都不用懷疑。”
盛元麒看著他臉上露出鄙視的表情,想了想開口:
“你誤會我了,穗寧,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對不住你……”
夜湛要暴走了,他伸出手,指著盛元麒:
“喂,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要叫我的名字嗎?我嫌惡心。
我姓江,請稱呼江大小姐。”
盛元麒扼住。
江穗寧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他眼中隱隱露出些怒意。
“江穗寧,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都給了你臺階下了,解除誤會,大家面上都好過,你也能重新嫁入侯府。”
夜湛聽著這話,只覺得心口被一口老血堵住,呼吸那叫一個不順暢。
“我想怎么樣你就怎么樣嗎?
那我想你去死,呼吸停止。”
夜湛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他感覺盛元麒聽不懂人話。
盛元麒眉頭緊皺:
“你居然是如此惡毒的人。”
夜湛反唇相譏:“我惡毒你還來找我說這些話?你是不是惡毒的孫子找不到爺爺了,見著人就亂認祖宗。”
盛元麒極力辯解:“我這是看你可憐。”
不嫁侯府,就江穗寧能嫁到哪里去。
夜湛忍不住了,他覺得再跟盛元麒多說一句,有可能會短命。
“你才可憐,你全家都可憐。你家祠堂里供著的祖宗牌位因為七月半的祭品被你拱了更可憐。”
“你你你……”
盛元麒被罵得滿臉通紅。
“你一個女子,居然如此目無尊長,等你以后嫁去了廣平侯府,那也是你的先祖。”
“我先祖你個板板。
我要是你先祖知道有這么個到處認祖宗的孫子都得扒開棺材板爬出來吐著血的控訴自己死不瞑目。
廣平侯府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生出了你這么個玩意,癩蛤蟆插毛,不知道算飛禽還是算走獸。
就你們廣平侯府,別說我,就是我家丫鬟,不,就是我家廚房殺魚的婆子都不愿意嫁。
你是哪里來的臉?這么自信。小時候被豬親過嗎?覺得全世界都在關愛你?
既然腦子被驢踢了,不知道把另外一邊轉過來讓它踢一腳復原位嗎?……”
盛元麒被夜湛這劈頭蓋臉一頓罵,氣得臉發白:
“江穗寧你不要不識好歹,七殿下不是你能肖想的。”
“我肖想你舅舅……”
夜湛忍不了了,直接飛起一腳,但是還沒等他動作,耳邊傳過兩道呼呼的風聲,不知道什么東西飛過來,盛元麒腳下一痛摔在地上。
夜湛收回腳,居高臨下的看著盛元麒,目光冰冷,無比危險:
“江穗寧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盛元麒我告訴你,你以后再說這種話,說一次我打你一次,說一次我打你一次。”
夜湛努力忍住脾氣,看著這樣的盛元麒,只覺得一陣惡心。
盛元麒坐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
他不知道剛剛是怎么被東西打到了膝蓋,一個不穩摔了下來。
但他周圍只有江穗寧,下意識的就以為是江穗寧動的手。
“江穗寧你暗算我?”
夜湛:“你眼睛瞎了嗎?我需要暗算?
你要是一定認為是我,那起來,我重新踢幾腳,不能讓你冤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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