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恒煜醫藥的大會議室里。
公司的中高層人員,全都出席了。
張束一個人坐在主賓臺,和下面恒煜醫藥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還有一個巨大的差異是年紀。
張束是會議室里年紀最小的人。
可他卻坐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很多人只聽過張束的名字,卻沒見過張束本人。
一見到這位年紀輕輕的新老板,下面很多人開始交頭接耳。
“我聽說公司是被天璽資本收購的,怎么那邊派了一個這么年輕的人過來?”
“誰知道呢,可能家里有背景,過來鍍金的吧。”
“就算鍍金,也應該再派一個能做事的人來管理公司吧。”
“把公司交給這么一個毛頭小伙,靠譜嗎?”
“唉......我看恒煜醫藥現在懸得很,前途黯淡啊。”
“是啊!雖然食藥署那邊已經解禁,可現在公司的名聲已經垮了。”
“想要東山再起,難啊!”
“老洪啊,我聽說你最近見了長生制藥的副總,要不幫忙問一下還有沒有位置。”
“一個蘿卜一個坑,哪有那么多職位留給你們。”
......
下面的人距離張束有些距離,聲音也很小,可他們的話全都被張束聽在耳朵里。
此時,張束雙手交疊,瞇著眼睛,不動聲色。
時機一到,會議開始。
朱秘書主持了開場后,開始公布目前的財政狀況。
停業整頓這段時間,公司沒有收入,基本是在燒錢。
食藥署的罰款36億。
賠償患者12億多。
公司員工這段時間的工資支出要5億多。
還了一部分供應商的欠款63億。
公司賬上還剩134億。
134億看起來很多。
其實不然。
供應商欠款還沒還完,有些企業的索賠還沒談成。
重新上市后,還面臨股市暴跌的局面。
張束承諾過,不愿意持有恒煜醫藥股份的人,恒煜醫藥可以用停牌前的價格購入。
恒煜醫藥還有一個在投建的辦公大樓二期資金就要到期。
所有這些都要用錢。
“大家說說吧,接下來我們要怎么發展公司,怎么讓消費者重新對我們樹立信心。”
張束坐在臺上,掃過下面一眾中高層的職員,問道。
此言一出,下面立刻竊竊私語起來。
張束等了一會兒后,見沒人開口,便開始點名:“劉宗瑞,劉副總。”
“你作為負責市場的副總裁,對公司未來的發展有什么想法嗎?”
劉宗瑞是個五十出頭,大腹便便的禿頂男。
他的臉色有些局促,顯然沒想到張束第一個就點他的名。
劉宗瑞抹了把額頭的汗,訕笑道:“我覺得公司接下來的重點,應該先出臺幾個利好的消息,穩住股價,再慢慢挽回市場對我們的信心。”
“出臺什么利好的消息呢?”張束面色平靜問道。
“呃......”
劉宗瑞沉吟了片刻,咽了口唾沫道:“具體出臺什么方案,我回去之后會跟我們市場部的職員,一起商量。”
“回去之后?”張束聲音冷了幾分。
“公司停業整頓這段時間,你干嘛去了?”
“我......我......我身體有點問題,在家休養。”劉宗瑞有些結巴道。
“在家休養?”張束瞇了瞇眼睛,“據我所知,這段時間你按時領了工資。”
“你在家休養,還好意思領工資?”
說著,張束點了幾下平板,后面的大屏幕顯示劉宗瑞的個人資料。
“劉副總,你這兩個月領了92萬元。”
“你啥都沒干,白拿那么多錢,你良心過得去嗎?”
“您......您不能這么算啊!”劉宗瑞有些不服氣道:“我......我......我也是為了公司,才累得生病了。”
“我得到的,都是我付出所應得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