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新婚,總想要距離更近一些。
黑暗中,男人沉重的呼吸聲格外的明顯,帶著克制與忍耐。
喬安意有一種無處可逃的感覺,臉偏到一邊去:“你...”
這種時候,還真的不知道一開口,要說點什么比較好。
情難自已沒有錯,他們是堂堂正正的夫妻,但是問題就出在...
現在情況特殊,她肚子里還有個孩子不是嗎。
謝建南將頭埋在喬安意的肩膀處:“先別說話。”
這個孩子怕不是來和他作對的。
他和喬安意結婚,本來就沒有多長時間,真正做了夫妻的時候,就更少了。
誰知道,這么快這孩子就跑來了。
他知道不能,但是喬安意即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說,只是坐在他的身邊,對他都是一種折磨。
“......”
喬安意不敢說話了,一聲不吭的,動作緩慢的拍著男人的后背。
還好燈已經吹了,要不然一定可以看到,她的臉紅的不像話,一顆心更是火燒火燎的,難以撲滅。
喬安意過了一會,小聲點提議:“要不...你去那邊睡?”
反正之前,他們也是隔著炕桌,分開睡的。
謝建南當然不情愿了,非常的不情愿。
這孩子,多少是有點在克他的存在。
次日,孫招娣才知道自家男人喝醉了,就在隔壁。
“你干嘛啊,瞧瞧現在還一身的酒味,頭疼不疼?”
謝建北很少喝酒的,不貪杯。
謝建北有些心虛,抱過蓁蓁:“不疼不疼,蓁蓁這么乖啊,親一口。”
蓁蓁的傷口已經換過藥,還用紗布包著。
看著都叫人難受。
可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看到人就樂。
在謝建北的臉上親了一小口。
武春梅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人還挺多啊,全跑這邊來了。”
老二家院子不大,卻是都擠到這邊來了。
“小喬,走了看戲去。”
武春梅知道,她這幾天不回去那就是個態度,但是分家肯定得回來啊。
她可得給謝建東撐腰呢,她的男人她護著。
攤上這么一對爸媽,謝建東也是個倒霉蛋。
喬安意個謝建南互相看了一眼,心下都明白,不管是維護表面,還是徹底撕破臉,分家的事情,都要有個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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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一塊到謝家的時候,屋里屋外已經擠滿了不少的人。
喬安意這才知道,謝家族里的人,包括村里德高望重一些的,都到了。
謝青靈和謝青紅兩家也都站在一邊。
李氏壓著一肚子的火,在看到他們幾個的時候,恨不得把人給撕了。
可是她潑辣歸潑辣,這么多人都在,還不能直接撒潑,死死的瞪著。
別人家娶兒媳婦,他們家也娶兒媳婦,區別怎么就那么大呢。
誰家的兒媳婦不是當牛做馬的,說什么是什么,她家的這三個可倒是好,要爬到她的頭上來拉屎撒尿了。
她沒想到這幾個小兔崽子還是真的要翻天了。
今天這個樣子是怎么回事?明擺著就是要和她作對到底,就是要把這個家給折騰散咯。
她辛辛苦苦的生了這么多個孩子,難道就是為了自己有這么一天的嗎?
娶了媳婦忘了娘,這句話說的是一點都不錯。
謝建西第一個開口:“大哥,你今天是什么意思?爸媽養育我們長大,你就是這么報答的?你以前的孝順都跑哪兒去了。”
大哥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木訥又孝順,可是今天的這件事,卻成為了挑頭的那一個。
一家人都已經一塊過了這么多年了,小打小鬧也過來了。
這一次怎么了?為什么就偏偏過不去了。
謝建西的目光在謝建南身上一掃而過,立馬便移開。
這件事情上,會不會還有二哥的挑唆呢?
自己分了家單獨過,見不得其他人好,一定要鬧的這個家亂七八糟的。
謝建南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不過懶得搭理他。
這個蠢貨,從小就這個德行,小心眼比芝麻還多,會討好人,哄著父母去上學,哄只父母發的偏心。
真的遇到什么事情的時候,又根本不敢出面,永遠都是躲在背后嘀咕的哪一個,成不了什么大事。
武春梅大著嗓門:“你們不就是看著他老實,好欺負嗎,老實人那也有發火的時候,人都是有底線的。”
“你當然希望他一輩子老實,彎下腰就個知道干活。”
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
沒生下兒子怎么了,他們兩口子可沒干下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兒。
武春梅狠狠地瞪了一眼,開始了言歸正傳:“三爺爺,六叔公,我們今天叫大家來,實在是打擾了,請大家來給我們做個見證。”
“兒大分家,我們這一家子的糟心事也怪丟人現眼了,估計大家多多少少也有聽到過,好好壞壞,我們當兒女的沒有法子說,我就一句話,分家單過。”
“該我老大家做的一份,我肯定不耍奸,老人以后要是愿意跟著大房過,我也沒意見,”
家里頭雞毛蒜皮的事情,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她武春梅也用不著別人夸她,還是罵她,直接分家就得了。
這老兩口就是個窩里橫的,想要分家,那就是得鬧騰大,把家族老人都給找下來。
謝建北給了孫招娣一個安撫的眼神:“我們也一樣,分。”
三叔公嘆了一口氣:“謝明,你自己說。”
這一家子鬧騰的,全村誰家不知道。
婆媳關系多少年了,誰家都有,可事情不是這么辦的。
當初老二被分出去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這兩口子自己有大問題。
誰家的爸媽能做的出來,在孩子最難的時候,給踹出去的?
現在把最木訥和;老實的老大老四家,也挑起來了。
謝明此刻,看上去有些可憐,彎著的腰,無奈的眼神,這個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男人,似乎被壓的喘不過氣氣來,一個勁的抽著煙。
“我還沒死,就不能分。”
不用其他人,三叔公就給他懟了上去:“老二不是已經叫你給分出去了?”
那一次他們也在,說好聽點是分家。
難聽點,就是趕出去的,沒有啥子區別。
老二一聲不吭,看著最兇,實際上是那個最被冷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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