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誰特么把你頭發剃了?爸爸給你報仇?”
“誰欺負你了?”
潘創義激動起來聲音大,別墅里全是他說話的聲音,徐坤拉著他,“這不是源源,是南川兒子。”
“南川,南川啊!”
潘創義又要撲過去,一個趔趄,被徐坤拉著就出去了。
姚潔陪著周栩,替他蓋好被子,摸了摸孩子的臉,姚潔以前也幻想過,自己以后的伴侶是個什么樣的人,她該如何管教自己的孩子。
但現在,除非遠嫁,否則她永遠挑不到什么好對象了。
她跟徐坤出席過各種場合,許多人都認識她了,以后在海城嫁人,無論跟了誰,對方也少不了把她和徐坤的事情翻出來。
她什么時候才能有自己的家啊。
佟言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喝多了,周南川將人送到醫院,輸了點葡萄糖,靜靜的守在她身邊,趴在床邊上就睡著了。
另一頭,鄧紅梅半夜起床上廁所,突然聽到屋里有動靜。
周雪琪不住在這,屋里只有她和易敏佳,這大半夜的,是在干什么呢?
鄧紅梅循著聲過去,最后走到了周南川房門口,房門開了一條縫,里頭動靜很明顯。
易敏佳搬進來后每天都沒有閑著,想方設法的在別墅里找東西,看周南川有沒有留下什么證據,能讓她一舉扳倒安和。
不跟她結婚,要送她到絕路上,那他就先去死吧!
他一無所有受盡唾棄,看佟言能不能跟他。
易敏佳幾乎翻遍了別墅的每一間房,但周南川整個人,公事和私事分得很清楚,房間里半點與公司有關的資料都沒有。
一般生意人手里都有一筆怕人知道的黑賬,易敏佳知道易明德有,但易明德藏得深,周南川的那些東西在哪?
她就不信了,一個西北本土企業跑來海城混,他難道沒有去行賄,沒有給人塞過東西,既然塞了就務必會留下一些證據,以后好能作為威脅對方的把柄。
結果沒有,怎么會沒有。
鄧紅梅一步步往里去,傻了,只看見周南川房間里的保險柜都被易敏佳敲開了。
易敏佳翻了一通,依舊沒有,保險柜里只有一些孩子的衣服襪子,還有一些很破舊,幾乎褪色的衣服。
佟言離開那幾年,周南川將她碰過的東西全都存了起來,將孩子穿過的襪子也存進去,他屋里保險柜足足有個常人家衣柜那么大。
但里頭裝的,都是些破爛玩意兒。
易敏佳都快氣死了,開鎖匠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不是文件,不是珠寶,也不是現金,甚至跟價值這塊完全不沾邊。
“不可能啊!”
周南川究竟是個什么人,他存這些東西做什么。
好不容易看到一疊類似文件的東西放在了一個文件袋,易敏佳眼前一亮,“肯定這里有。”
她打開,哪里是什么文件,是孕婦產檢的單子......厚厚的一摞。
“你們在干什么?”
鄧紅梅傻眼了,她幾乎不進周南川的房間,他也許久沒回來過了,這里頭一直空著。
而此時此刻,易敏佳卻在里頭翻箱倒柜。
易敏佳被她抓到了,并沒有任何驚慌,將手里的東西一扔,“媽,我過來找找東西,我東西丟了。”
“你的東西怎么會在南川這里,敏佳,這是南川的保險柜?”
“不好意思,媽。”
易敏佳抽了抽唇角,“你要告訴他嗎?”
告訴周南川了,他必定第一時間將人趕出去,而鄧紅梅很難控制得住他,她嘴唇發抖,“你,你......你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