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毀掉布衣盤那一役。
我知道羅盤鎮尸,是個很差勁的辦法。
可現在我沒有更多的選擇和辦法,
最主要的是,這就是一個黑煞紙扎皮撞祟了村民,我用這六層羅盤,不太可能會將其損壞。
管仙桃的法器,如果這樣就被破壞了,那它也太脆弱了點兒……
出乎我預料的,還是這分尸刀。
它劈開黑煞紙扎,也在預料之中,預料之外的,是它直接讓這黑煞紙扎魂飛魄散了!
若非魂飛魄散,羅盤也不可能失去吸力……
那村民躺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一時半會兒,他是醒不過來的。
除非這進庫村上的怨氣散去,讓陽光照射進來……
收起來六層羅盤,快速將黑煞紙扎皮從村民身上扒下來,我又將其套在自己身上。
我想出來的辦法,就是這個。
如今我手頭的分尸刀,能殺青尸煞!
先借用一張紙扎皮,混淆視聽,再將曾祖留在這里的紙扎尸皮逐個擊破!
尸村鬼地,不是靠幾個青尸紙扎皮,或是血煞化青就能夠形成的,依靠的是大量怨氣凝結。
處理了一下胸口的尸皮,將其用細繩穿起來,勉強縫合。
我轉身離開這院子,朝著對面一個院落走去。
進了那院子,一眼就瞧見院中央坐著一村民,他雙眼空洞地看著前方。
我進來,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又要垂頭。
我徑直走到他面前。
那村民又一次抬頭,空洞充滿怨氣的雙眼中,帶著一絲困惑。
這一次,我沒有用六層羅盤!
因為我和他距離太近了!
手從腰間猛地一拔,分尸刀瞬間劃破它胸口紙扎皮!
村民直挺挺倒在地上。
我將紙扎皮扒下來后,隱隱能感覺到它魂飛魄散,可尸皮本身的陰氣還在。
在院內點了一堆篝火,我將紙扎皮扔進去焚燒起來。
難聞刺鼻的尸臭味,讓人忍不住想要干嘔。
我從這院子離開,又往下一個院子走去……
一個小時過去,我一共去了七家村民院里,大部分都是黑煞紙扎皮,唯獨一個,是血煞化青。
那血煞化青的紙扎皮,兇煞程度太高了。
被它撞祟的村民,還察覺到了我的異樣。
我和他斗了許久,身上還受了些傷,才勉強將其破掉。
這一次對碰,讓我清楚,單打獨斗,我極限就是血煞化青的紙扎皮,青尸,我肯定是對付不了的。
因此我改變了一下計劃。
先滅掉黑煞和血煞的紙扎皮!
它們的數量最多,尸村鬼地的倚靠,恐怕就是他們。
再退一萬步說,這里的紙扎,都是曾祖的家當……
黑煞血煞比較好尋,我給他破了,還有機會補充回來。
血煞化青,乃至于青尸煞,就是可遇不可求……
我要是全給曾祖霍霍了,等他見到我,恐怕就不是欣慰的看著曾孫,而是扒了我的皮……
又過了好幾個小時,期間我經過了觀音祠,將栗木棍和板斧撿了回來。
粗略估計,我至少斬滅焚燒了五六十個黑煞血煞的紙扎皮。
本來黑壓壓的天,變得灰敗。
又等我滅掉一個血煞紙扎皮后,凝結的怨氣消散了。
我到進庫村時,是天剛黑。
這會兒,一抹刺目的陽光劃破灰敗的天,照射入村內。
熨燙的感覺,驅散了我心頭的陰霾。
周遭的村路,好像有些變得不一樣。
仔仔細細掃視一圈周圍,讓我心頭微寒的是,路面兩側,時不時就能瞧見一顆骷髏頭。
那骷髏頭前頭擺著蠟塊,紙錢,就好像被供奉著一般。
這就是我之前沒發現的細節!
如果不是我用這種辦法,破掉了尸村鬼地,這些骷髏頭,肯定會讓我吃不少苦頭。
脫掉了身上的紙扎皮,我活動了一下手腳。
先踹飛了路邊兩顆骷髏頭,打算繼續去找蔣淑蘭的時候。
身后,試探中夾雜著不安的喊聲傳來。
剛好是在喊我的名字!
我心頭咯噔一下,猛地回頭。
一條村岔路口,墻邊站著一個人,正小心翼翼地張望著我。
雖然距離還有那么遠,但我一眼就認出來,那不正是蔣淑蘭嗎?
第一瞬,我是不理解。
蔣淑蘭居然就這么出來了?
第二瞬,我邁步朝著她走去。
快步到了岔路口,和蔣淑蘭面對面。
有超過大半年的時間沒見過她了,她眼角細紋多了不少,雖說是中年,但她比尋常人更顯老一些。
蔣淑蘭上下打量著我,一時間,激動得眼眶直發紅。
我杵了半晌,才忍住那股子不自然,喊了聲媽。
蔣淑蘭愣了一下,兩行清淚隨之落下,臉上的苦澀,霎時就成了笑容,喜悅到了極點的笑容。
“我就覺得,紙扎皮下邊兒那一雙眼睛,很像你,我就一直偷偷的跟著你,還好,還好是你。”蔣淑蘭心有余悸地拿出來一樣東西。
那居然是一只銅碗。
只不過,這銅碗有些奇怪,上邊兒貼了很多張符,
符上是張牙舞爪的符文,就像是一只只惡鬼。
“這是什么東西?”我不解的問。
“爺爺給我的,他告訴我,我住的院里頭,點了一排蠟燭,如果滅掉超過一半,就要將這只銅碗里的符點燃,然后,我就不能再出院子,要一直等著他回來。”蔣淑蘭解釋。
“蠟燭?”我眉心微蹙。
不過盯著那銅碗里頭的符,冷不丁的,我卻想到了剛才那些個骷髏頭。
更關鍵的是,這銅碗,好像有些蹊蹺。
怎么有些像是廖呈收迷失者魂魄的銅碗?
隱隱的,心頭有個揣測。
雖然剛才我瞧見了那些骷髏頭,但實際上,它們沒給我造成麻煩。
關鍵點恐怕就在這銅碗以及蔣淑蘭身上。
很有可能,這些張牙舞爪的符里頭,承載著那些骷髏頭的魂魄。
將其點燃后,魂魄才會出來,村子才會有所變化……
蔣淑蘭沒有那樣做!
若是那樣做了,我可能根本無法破村子的局!
甚至,我可能會死……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還是后怕。
不過蔣淑蘭的表現,更讓人后怕不已。
我不自然的說:“為什么你不直接點了符,而是出來看?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進村,可能你已經死了?或者是被人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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