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溪月將那包東西甩在床頭柜上，擔心沾上血跡，特意在下面鋪了個塑料口袋。
愛莉絲聽到姚溪月的聲音，眼珠轉了轉，看到床頭的那包東西。
濃烈的血腥味傳來。
纖細的手指解開打結的衣服，一灘紅色的東西露了出來，20個手指頭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令人頭皮發麻。
愛莉絲稍微抬起身子，一臉興奮地看著那堆東西。
她神色變態，“月，是他們的嗎？”
“嗯，這是視頻。”
她把手機拿出來點下播放鍵，男人們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在房間內。
愛莉絲卻是越聽越興奮，目露瘋狂。
“哈哈哈，好，真好！”
她的手用力地握了起來，“月，謝謝你。”
只有月，會在她受傷的時候幫她報仇，看著視頻里的男人們在哭嚎嘶喊的凄慘的模樣，她解氣極了。
“愛莉絲，答應你的，我都完成了，快點好起來。”
姚溪月知道，愛莉絲的心中一直有種暴虐的情緒在，她在世界上一個人，無牽無掛的，要是心狠，拉著對方去死不是沒有可能。
“好。”
愛莉絲眼泛淚花，堅定地答應了她。
她從來不是一個人，有了月之后，她們倆就是家人。
照顧愛莉絲睡著后，裴寂宸打電話過來。
“月月，我現在在醫院門口。”
“來了。”
看著床頭柜上的那包東西，她糾結了會，決定提上。
有些東西，一味地瞞著對感情雙方都不好，她決定，在裴寂宸的面前，偶爾展現真實的自己。
路過前臺時，適時地威嚇一番護士，看到她害怕的眼神，她才滿足地離開。
明天還要再去找一個條件合適的護工，愛莉絲在醫院，她不能時時刻刻地都陪著她。
醫院門口。
裴寂宸遠遠看到走來的姚溪月，迎了過來。
蹙眉看著她的裙子，“月月，你的裙子？”
明明上午還是長裙，不過一個下午沒見，裙子怎么變成這樣了？
緊貼腿根的部分是被撕扯開的毛邊，一看就是用力撕開的。
“沒事。”
姚溪月言簡意賅地回復。
“帶了什么東西？我幫你提。”
見她不愿多說，他適時地轉移話題。
姚溪月揚了揚手，“等一下，我自己提。”
東西從他身前拂過時，傳來一陣血腥的味道。
裴寂宸皺眉，月月是買了什么肉之類的東西嗎？
“江特助呢？他怎么沒有跟你來？”
“我讓他在后面跟著。”
等姚溪月上車，他探身過來替她系好安全帶，伸出手摩挲了下她的臉頰。
“我們之間的約會，加個電燈泡做什么？”
他的聲音低沉又有磁性，帶著淡淡的笑意。
俊朗的臉龐湊在離她一拳的距離，呼吸聲清晰可聞。
墨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看著她的臉，從眉毛掃下來，最后停在殷紅的嘴唇處。
“月月，可以嗎？”
“什......”
未盡的話語被堵在唇舌之中，曖昧的水漬聲在車內響起。
他坐回到駕駛位上，扯了扯領帶，神情餮足，“準備出發了，帶你去吃好吃的。”
姚溪月鼻尖唇畔還殘留著男人的味道，抿了抿嘴，感覺到身邊男人開心的氣息，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她雙手交握住，心臟砰砰地亂跳。
她表面上裝著一副流連花叢，身經百戰，實際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對愛情的了解程度，可以說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