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余光眼明手快的將余燕抓住,這才避免余燕直接向錢箱撲去。
看到余燕急不可待的模樣,陳釗眼中閃過鄙夷:“這些錢夠你們花一輩子了,拿上錢趕緊簽字,然后從我家滾出去。”
他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和余光在一起。
陳母在兒子身上拍了兩下:“你少說兩句。”
這是他們唯一擺脫余光的希望。
說真的,她真怕余光拿到錢后就反悔。
如果余光真的反悔不離婚,那他們娘倆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陳釗其實也只是想嘴賤兩句,可被母親這么一拍,他瞬間反應過來,迅速閉嘴低下頭去。
他媽說了,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將余光送走,之后馬上和姜甜結婚,不給余光任何反悔的機會。
見陳釗不說話,陳母從自己包里掏出一張委托書推給余光:“你簽字吧。”
她已經和登記處的人說明白了,只要余光能在委托書上簽字,他們今天就連夜讓陳母拿到離婚證,防止夜長夢多。
只要離了婚,他們娘倆的生命安全就不會再受到威脅了。
余燕的注意力始終留在錢上,聽陳母的話,她下意識的拉了拉余光的衣擺。
陳家做事不地道,把妹妹的身體都磋磨壞了。
之前讓妹妹留在陳家,是想讓妹妹有個依靠。
可現在妹妹拿了這些錢,就可以過自己的舒心日子了,當然還是快些離開這虎狼窩的好。
余燕的動作的自以為隱秘,卻被在場幾個人看了個明白。
陳釗母子悄悄松了口氣:只要能離婚,就是好事。
姜甜則是躲在廚房中嫌棄的瞥了余燕一眼:她要是能有這么一個妹妹,鐵定將對方好好供起來。
有這樣一個人護著、想著自己,她做夢都能笑醒。
余光接過委托書,隨后笑盈盈的看陳母:“應該加上此委托書只供辦理與陳釗的離婚登記使用這句話。”
不等陳母說話,陳釗便先搶白:“你覺得你的委托很值錢么,除了離婚還能干什么。”
他就是見不得以前在自己身邊搖尾乞憐的女人,忽然變得如此強勢。
這會讓他覺得自己的顏面,被這女人徹底踩在了腳底下。
陳母再次在兒子背上拍了拍:“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把婚離了,所以能不能別這么多廢話。
陳母拿過委托書,三兩下將余光要求加的那句話寫好。
余光檢查過沒有問題后,便在紙上簽了字,隨后看向陳母:“媽,這么多年謝謝你們的照顧。”
陳母將委托書收好,對余光露出倨傲的表情:“余光,請你帶著你姐姐馬上離開我家,我們還有家事要說。”
說罷,陳母的視線落向廚房。
她已經打算好了,她兒子不行這件事必須瞞下來。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觀察姜甜。
雖然姜甜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可這人貪心又不聰明,家里的負擔也重,倒是可以娶回來當個擺設。
到時候她給足姜甜好處,估計這女人便不會出去胡說八道。
而且姜甜是個經過人事的,等兒子將來身體養得差不多,姜甜再賣賣力氣,說不定還能得個孫子。
如此看來,姜甜倒成了陳釗最好的選擇。
總而言之只有一句話,都是余光遭的孽。
聽到陳母下逐客令,余燕直接撲倒皮箱上,將皮箱一把抱起來:“你以為你家是什么好地方,我還不愿意待呢!”
這句話她早就想說,如今終于有了機會。
陳母沒有回答,只是目光陰郁的看著余燕。
果然是有個好妹妹,就連這個平日圍在她身邊阿諛奉承的余燕都翻身了。
余光站起身,笑著勾住余燕的肩膀:“大姐,先別走,我還有事情沒做。”
余燕剛準備問什么事,卻見余光直接接過她手中的箱子丟在地上。
之后一腳踩了上去。
箱子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露出里面一扎扎捆好的大團結。
望著眾人不解的目光,余光輕輕挑眉。
隨后,她一手勾著余燕的肩膀,另一只手從兜里掏出火柴,單手點燃向箱子嘆了出去。
火遇到紙瞬間燃燒,只見箱子上呼呼冒著黑煙。
余燕慘叫一聲,當即就準備撲過去救火,卻被余光一把勾住脖子:“這些錢既然是我在陳家這么多年應得的,自然也應該讓你們看著我消費才是。”
只不過她買的東西比較特殊,她買的是濃煙和灰燼。
陳釗母子也反應過來,此時此刻,他們的心情比剛剛給余光錢時還要難受。
給余光錢,他們買的是余光的尊嚴。
不管將來這錢怎么花,他們都能出去說嘴,余光現在之所以過的好,是因為他家給了余光一大筆贍養費。
可現在,看著自己多年積蓄付之一炬,陳家母子瞬間瘋了,當即便打算撲過來救火。
還不等陳母撲到自己身邊,便被余光一腳踢了出去。
而跌跌撞撞過來的陳釗,也被余光再次擊中要害:“媽,臨走了,我也沒什么送給你和陳釗的,就這么一人一腳吧,以后...”
余光的聲音頓了頓,就在眾人以為余光要說兩清的時候。
卻聽余光笑盈盈的說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她不會幫原主原諒任何人,但她可以幫原主動手打人啊!
配合著身邊的滾滾濃煙,余光臉上的笑容竟有種來自地獄的既視感。
姜甜躲在廚房中,呆呆的看著屋中翻滾的濃煙,和皮箱上的熊熊烈火。
陳母趴在地上,艱難的爬向昏迷不醒的陳釗。
余燕則拼命想要掙脫余光的束縛,嘴里發出凄厲的尖叫:“余光,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那是錢,錢啊!”
隔著愈發濃郁的煙霧,姜甜的目光落在余光身上,心臟劇烈的跳動。
二十萬,就這么燒了,大姐做了她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不過她終于明白,下午的時候,大姐為什么讓她準備一桶水,還讓她將地板革都卷起來,露出下面的水泥地了。
那邊沒什么障礙物,等下只要開窗放煙就夠了。
房間中的煙越來越多,屋中的人都開始咳嗽。
感覺燒的差不多了,余光將身邊的凳子一個個輪出去,砸碎屋中的窗戶通風。
隨后將身邊的水桶直接踢到灰燼上,滅掉殘余的火星:“媽,我這次走也沒什么好送的,這些灰就留給你做紀念吧。這東西價值二十萬呢,您可一定要好好收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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