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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會高貴的質問(4)

  黎影收回手:“我以為你發發脾氣就好了,可你那么多天決然不理人。”

  徐敬西沒說話,擰了瓶礦泉水,卻沒喝,突然摘下墨鏡丟開,看了眼身后的小姑娘。

  她哭得可憐,一雙眼皮發腫發紅,站在原地低頭聽訓。

  徐敬西收回目光:“不理就哭?”

  日曬里,盡管不渴,黎影原以為那瓶礦泉水會到自己手里,但沒有,而是被男人放回茶幾。

  過往他真的很會寵她,確實是要什么有什么,護著她疼著她,茶水燙傷指尖也會含到嘴里幫她減消疼痛感。

  這會兒,他理都不理,字字句句里是薄情,卻來笑她雙眼滿是淚花。

  她抹了淚痕,扭頭想走,男人的手臂隨意越過沙發,一下子扯住她的衣服,輕松拽她回來。

  黎影明顯感覺到男人身上危險的強勢感,不許她有絲毫退卻,只能毫無抵抗力地任由他往身前拉。

  他依舊懶倦的模樣,單憑一只大掌即可握住她的一寸軟腰,這樣一看,美人的腰差點沒他整只手掌大。

  徐敬西微抬眼皮,手一攬,輕松將她按在大腿。

  小姑娘身嬌體軟,滿滿落入懷里,她驚訝之余,一栽,牙齒嗑在他肩膀,堅硬的肩頭疼得她嚶嚀了聲。

  徐敬西給看笑了,這點兒就疼?

  懷里人肩膀顫抖得厲害,徐敬西壓根不想說話,氣頭上也不是她滿眼淚花就心軟得了。

  黎影清楚他不好哄,臉壓在男人襯衣包裹下的硬實胸肌,他身上熱得她臉紅,熱得她眼睛發痛,眼淚就掉了。

  她一邊流淚,一邊低語,“先生是個壞蛋。”

  徐敬西掌心狠狠將人摁在懷里,體型的差距,像只小雀鶯窩在兇猛的餓狼懷里。

  “再哭丟河里喂魚。”

  果然有用,她抽泣聲立馬止了,徐敬西低低笑了聲,膽小的,半低頸項,去看她哭花的臉蛋。

  也不記得多少天沒理她,沒去算,本想錢財兩清,任她去找她的小男朋友,去和她的小男朋友聊騷去柏油路摔破膝蓋,死都不管她了。

  可想想,花他的錢,靠他一通電話給她鋪路,輕易進了德園館,小姑娘怎么那么沒良心,一點感激他的心都沒有。

  徐敬西心一狠,長指猛地捏錮她的臉蛋。

  她皮膚嫩,很快掐出印子,眼眶濕潤打轉的淚花溢得更多了。

  臉頰被禁錮得骨頭都要碎了,她艱難地動唇:“疼…”

  并沒得到男人的憐惜,他滿臉高貴的質問:“黎影,你喜歡誰。”

  是問句,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黎影動了動唇:“我喜歡錢。”

  徐敬西嘲弄地笑了笑,俯身貼在她耳邊,依舊滿臉的高貴:“今晚陪我,我給你個夠。”

  一個‘夠’字足夠她皮膚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這種陪,絕不是什么好事,不要走她半條命徐敬西絕對不肯收場,黎影下意識搖頭,“我不要了。”

  徐敬西反問:“你不要?”

  “先生喜新厭舊就去找別人。”怕男人聽不懂意思,黎影重復,“我真的不要了。”

  她是一點不懂自己三番五次犯的錯誤。

  徐敬西眼眸一暗,低頸,牙齒微闔,輕輕叼住她的下唇瓣,一扯,皮嫩,再扯,扯得了點濕濕的甜味。

  她怕疼,身子抗拒地后縮,唇肉那點似疼似麻的痛感,令她眉毛緊皺,細細喘著氣,兩只手捶打他的手臂,低低哼哼地。

  這種毫無用處的反抗,徐敬西更興奮,咬唇吻的時候,手也不閑著,手臂環過她后腰摁來身前,沒給她一絲逃脫的機會。

  專門給魚竿換餌的侍童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眼睛一閉。想看是真的,太子爺吻的挺用力。

  察覺到出血了,黎影手拳頭捶打男人的手臂得更厲害,這無疑是一劑刺激的良針,令他血液一涌。

  徐敬西單手桎梏她的手腕壓在后腰,連同緊鎖她的腰身,急切地吻了上來。

  她貪戀也害怕他的吻,在他不開心的時候,毫無節奏,只有占有和懲罰。

  沒有令她沉溺的溫柔,等到的是一絲血腥味。

  最后,他估計察覺到了血。

  他才肯松開,黎影大口喘氣,手腕被男人捏得皮膚發紫。

  徐敬西擰開礦泉瓶喝了口水簌口,才看她一眼。

  黎影還沒喘好氣,對上一雙陰狠厲涌動的眼眸,她感覺自己就如被獵物包圍而驚魂的小鹿,怯懦地想從徐敬西身上離開。

  “哪兒去。”

  徐敬西手指勾住她的項鏈往回拉,一扯,就這么被他扯斷了。

  徐敬西眉毛皺了下,看著指尖斷裂的細骨鉑金項鏈。

  就在黎影伸手搶奪的同時,徐敬西直接丟湖里,像扔垃圾:“爛了,賠你新的。”

  黎影收回手,一臉惋惜:“和婷婷的是一對。”

  誰知道婷婷是誰,聽著是女孩子的名字,徐敬西毫不在意:“能值幾個錢。”

  對他來說肯定不值錢,估計都不抵他手腕的腕表一支秒針值錢。黎影抿緊唇,不說話。

  徐敬西低頭去看她,唇瓣破了皮,有血在冒出,還有點紅腫。

  她這回不喊疼了。

  挺煩的,每回吻她稍微用點力,她就受傷。

  徐敬西側身:“去找藥來。”

  話是對門童說,侍童猛地睜開雙眼,點頭,快步離開。

  等了兩三分鐘,侍童帶回來一支膏藥。

  黎影淚眼汪汪地看人,任他取膏藥給她擦藥,透明的啫喱質地,冰冰涼涼。

  刺激傷口,她‘嘶’了聲,身子一哆嗦。

  徐敬西潦潦草草上完藥:“你是果凍嗎,一碰就碎。”

  她也不反駁:“你覺得是就是了。”

  聲音沒什么氣量,徐敬西差點聽不到,也沒和她計較聲音大小的問題:“坐好。”

  半命令的口吻,黎影雙腿乖乖分開,面對面的姿勢,跪坐在男人大腿上。

  徐敬西腦袋仰到沙發,閉眼,就這么睡了,也不說話。

  黎影大膽地抬起頭,看面前英俊睡顏的臉,心里清楚,徐敬西的脾氣沒消干凈,單純少個人陪他坐這里釣魚,消遣時光。

  他太寂寞,而不是非要她陪不可。

  壓在她大腿根的掌心像無形的枷鎖將她牢牢禁錮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