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叫我姐姐?我是哥哥。”
小孩子望著謝婉搖頭,他的目光澄亮,“不對,是姐姐。”
謝婉瑜沒想到她的身份被一個小孩子看破,她也沒有糾正,而是看著小孩笑道。
“姐姐就姐姐,在其他人面前,可不能叫我姐姐。”
小孩似懂非懂的看著她,他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放到她手上。
“這是過年時,叔叔們給我的,我很喜歡,但用過就沒有了,所以我一直留著,希望你可以用來打壞人。”
謝婉瑜低頭發現掌心里躺著一個炮仗,這玩意兒過年時,大街小巷的小孩子都會玩。
她小時候也玩過不少。
這東西在成年人眼里構不成威脅,在小孩子眼里殺傷力卻不小。
這也是他說用來打壞人的原因。
謝婉瑜收下他的炮仗,點點頭,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在謝婉瑜的目送下,小孩子往不遠處的廂房走去。
見他進去房間,她才開門回去。
她坐在床邊看著手上的炮仗,不自覺的露出一個笑容。
小孩子的想法總是那么天真,他以為這個小炮仗可以趕走敵人,保護他們。
她柔柔的笑著,突然想到什么,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顧不上睡覺,點燃蠟燭從包袱中拿出紙筆給太叔瑱寫信。
小小的炮仗可以震赫小人,那么威力足夠大的炮仗是否也可以震赫住大人呢。
她把自己這個天方夜譚的想法在信上一一告知太叔瑱,至于怎么做,那就是他要考慮的事情了。
在寨子里呆了兩天,第三天北地的謝家商行在劫匪們的帶領下,進到寨子中。
他們打開商行他們帶來的箱子,看到里面裝著的都是黃金,眼睛都直了。
有些人驚訝的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大喊出來,有人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張著嘴巴發不出聲。
看到他們這個反應,謝婉瑜十分滿意。
劫匪老大看到一箱箱的黃金,咬牙同意了謝婉瑜的提議。
在劉安的安排下,他們立下字據,防止雙方反悔。
就這樣,謝婉瑜在前往的途中,給太叔瑱招安了一支隊伍。
如此一來,謝家商行前往北地的隊伍變得強大起來。
而另一邊的薛雪檸就沒有這么好運了,他們隊伍走到一半時,同樣遇到了劫匪。
雖然謝家商行的人身懷絕技,擊退了劫匪,但受傷的人也不少。
薛雪檸更是被嚇得魂不守舍,整個人變得神神叨叨,差點哭著要回去。
也正是如此,謝婉瑜一行人比他們還要早點北地。
桀殊以為自己是第一個知道謝婉瑜到了北地的人,他邀請謝婉瑜到他府上共進晚膳。
不曾想太叔瑱早已知道謝婉瑜行蹤,提前兩三天在城中等候她。
在謝婉瑜進入北城,他立馬前去接應。
故而桀殊看到跟謝婉瑜一同前來的太叔瑱時,他翻了個白眼。
“你不在寨堡,在這里做什么。”桀殊十分嫌棄太叔瑱。
不可否認這個男人比他更會算計,也比他更會用兵,但他就是看他不順眼。
以前在京都城還好,現在兩人在北地一同共事,桀殊越發不喜他,看到他就煩。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太叔瑱淡淡瞥了他一眼,眼里滿是輕視,看得桀殊心里一陣惱火。
在他生氣前,謝婉瑜率先開口。
“我在來的路上給你招安了一支劫匪。”
聽到她的話,桀殊先是眉頭一皺,不敢置信看著她,隨即摸了摸下巴,眼里帶著懷疑。
“你這是在逗我玩吧,你怎么可能招安劫匪。”
劫匪是大琰朝多年的心頭大患,要是她這么厲害,能招安他們,也算是厲害,比那些拿俸祿的官員還要厲害。
“為什么不能,有錢能使鬼推磨,你不是知道嗎?”
桀殊聽到她這句話,瞬間明白了,敢情她是用銀子把他們砸招安的啊!這樣算,那些官員也不算是多沒用。
他嗤笑著看著謝婉瑜,“你也就是有錢。”
謝婉瑜也不在意他的陰陽怪氣,毫不掩飾點頭。
有錢就是她最大的本事,能解決大部分的難題!
看到謝婉瑜還認同的點頭,桀殊十分無奈,招來下人上菜。
吃過飯后,又馬不停蹄跟著謝婉瑜回去客棧。
知道他心急,她讓月柳把人帶來,讓他們跟桀殊走。
等回到府中,桀殊才回過神來。
好不容易找到一支隊伍,她為什么把人給他,而不是給她男人?
謝婉瑜要是知道他想法,肯定會說他狗牙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是知道他人手不夠才把人給他,不然早就送到寨堡去了。
夜里,客棧內,謝婉瑜跟太叔瑱站在書桌前,兩人對著地圖商討行兵之事。
基本上是太叔瑱在說,謝婉瑜在聽。
“上次你說的炮仗,我已經派人去研究了,用量不好掌控,在實驗的過程中,容易誤傷。”
謝婉瑜知道這個過程是艱難的,要是真的研究出比炮仗大上一百倍的大炮,那么打起仗來,他們也不怕了。
“往好的方向發展就可以了,若是發生意外,補償方面一定要做好,不能讓他們寒了心。你那邊要是銀子不夠,我可以出。”
聽著謝婉瑜的話,太叔瑱輕輕的笑了,眼里泛起柔情。
“那點銀子用不著你出手,若是需要我也不會藏著掖著,一定會向你開口。”
聽著太叔瑱的話,兩人相視而笑。
太叔瑱提前入城,寨堡需要他,他不能在城中久待,第二天天蒙蒙亮,他便悄身回寨堡。
薛雪檸跟隨商行來到這里,看著一片荒涼的北地,她有那么一瞬間茫然。
這里如此荒涼,他們是怎么生存的?
得知薛雪檸到了北地,謝婉瑜讓人把她帶到蕭璟那邊去。
蕭璟的運氣不錯,來到北地后,士兵們重新編排,他被分到城中。
蕭璟看到出現在這里的薛雪檸,眉頭緊皺,與她的欣喜不同,蕭璟只覺得她是累贅。
“你怎么來了。”看到薛雪檸,他第一句話不是關心,也不是問她怎么到達北地,而是質問她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