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沮授自然明白現在的難處,
他們也很是無奈,如今的整個沮陽早已是人困馬乏,城內的糧草也不足,就算是空有十幾萬大軍也是于事無補。
這一仗,可真是艱辛。
而且,糧草緊缺也就算了,還要擔心后勤,鮮卑大軍就堵在沮陽縣外,糧草根本就送不過來,餓也得把他們餓死。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公,我等現在是繼續堅守下去,還是.......”
田豐說道。
“若是繼續堅守沮陽縣,我軍最多還能強撐十日,我軍已然被檀石槐陷入了圍點打援之境地,突圍出去,那么城內百姓必將遭殃。”
秦末說完,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
圍點打援不止秦末會,檀石槐也會。
想要破解也簡單,圍攻方或阻擊方任何一方的失誤都能瓦解,所以只要被圍方保持自身優勢兵力,并依靠防御工事消耗圍攻方兵力,因為圍點打援方兵力消耗也大,拼不起消耗。
但沮陽縣糧草同樣不足,也拼不了消耗。
“今日你等都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明日再行商議!”
沮授、田豐聽到秦末的話,互相對視一眼,心中也是暗嘆一聲。
沮授、田豐離開之后,秦末又陷入沉思。
“難道真的要撤退嗎?”
秦末喃喃說道。
他心中非常清楚現在的形勢,若是再堅持下去的話,他也不知道能守多久,如今希望全在陳逸身上,但若是撤退的話..........
這一刻秦末心中非常的矛盾。
就在秦末煩惱之際,一位親衛來報:“啟稟主公,馬元義求見!”
“哦,他來做什么難道是?快叫他進來!”
秦末一聽到馬元義,眼睛頓時亮起來。
不一會兒,馬元義走進大廳,拱手道:“末將參見主公!”
“馬將軍,難道是我讓師伯收集到的東西,你帶來了?”
“是的末將已經將東西全部帶來了,正在城內校場,并且只有兩車。”
馬元義回答道。
聽到馬元義的話,秦末心中更加激動,他趕忙站起來說道:“快帶我去看看。”
“諾!”
馬元義應諾一聲,立即帶著秦末前往校場。
到達校場之后。
秦末看著六個大翁裝著的東西,分別抓起來聞了聞,確定了是自己要的東西,就是純度也還可以,看來于吉還會提煉這些玩意。
“吩咐下去,準備木炭,明日我要用!”
“諾!”
馬元義應諾一聲,立即下去安排。
“主公,這些東西是什么?味道竟如此刺鼻,難道是藥物不成?”
一旁的趙云疑惑的詢問道。
“藥?”
秦末笑了笑,道:“這么說也沒錯,的確是藥,這味火藥夠讓鮮卑吃一壺的了。”
“火藥?”
趙云聞不明所以,不由得心里猜測自己主公是不是要給鮮卑下毒,又或者是給自己將士吃了能提升戰力的東西。
就在趙云心里胡亂猜測的時候,秦末突然說道:“子龍你去吩咐一下,這三日我要在校場內配置一些東西,三日后,鮮卑必破!”
“主公,您這是做什么?”
趙云有些驚訝的問道。
“給你解釋不清楚,你就當是太平要術上的仙術吧!”
秦末神秘的笑道。
如今制作火藥的兩味原材料已經到了,就這些劑量,估計也能制作出幾百個炸藥包。
秦末看著有些純度低的硝石和硫磺,決定自己再給它提純一下。
這些硫磺都是天然硫磺,只需加熱融化,過濾掉沒有融化的物質,繼續加熱,不斷攪拌,使其中的部分雜質蒸發掉,收集硫磺氣體降溫凝固,就可以得到比較純凈的硫磺。
而硝石提煉成硝酸鉀也是同樣的提純方法,都是通過溶解、過濾、冷卻這些步驟。
翌日,當秦末來到校場之時。
發現校場內已然搭建好了帳篷,還有許多士卒正在搭建鍋灶等工具。
一切準備就緒后,秦末也拿起一塊布系在自己的口鼻之上,這樣他就不容易被嗆到。
“開始提純吧!”
隨著秦末的命令,一些士卒也在秦末的指揮下開始進行提純工序。
秦末的眼睛緊盯著士兵的一切動作。
很快,鍋爐便冒出濃煙,
一股刺鼻的味道彌漫而出。
與此同時,校場內已經被圍了起來,而參與提煉制作的人也全都是秦末的親衛。
他可不希望這火藥的配方被別人偷學而去。
而鮮卑這邊,在看到沮陽縣嚴守不出后,他們也是急,守在城池的四個方向。
鮮卑軍營內。
檀石槐聽到手下的匯報后,臉色陰晴不定。
“單于大人,如今越來越多的黃巾正朝這邊聚集而來,這樣下去恐怕不妙啊。”
一名鮮卑將領擔憂的對檀石槐說道。
“黃巾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不值一提,現在只是奇怪,秦末他們怎么一直龜縮在城墻之內他們的糧草早已被我軍截斷,難道是有什么后招不成?”
檀石槐疑惑的說道。
“單于大人或許他們就是想拖延時間,等待援軍吧,如今他們的援軍被我們擋住,根本就過不來,單于大人無需擔心。”
蹋頓也是不屑的說道。
檀石槐聽了搖了搖頭,說道:“并州情況如今并不明朗,秦末是個非常狡猾之人,他能用一群農民將漢室打跑,我們必須要萬事小心!”
檀石槐可不傻,早就聽說了秦末的名號。
此人能在一年之內做到如此地步,比他還強上不少,他統一鮮卑可是花了不少時間,而秦末只用了不到短短的一年時間,而且他還是一個年輕人,這種人絕對是一個危險人物。
他不得不防。
聽到檀石槐的話,蹋頓也是不敢說什么,只是點點頭。
這個時候。
一名鮮卑斥候來到他們的面前。
“單于大人,并州傳令急報,發現一隊騎兵從雁門方向直奔匈奴而去,置韃大人攔截失敗,特遣小的前來稟報!”
“匈奴?”
聽到這句話,檀石槐連忙站了起來。
“遭了!”
檀石槐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單于,這是怎么回事?"
看著檀石槐的表情,蹋頓疑惑的問道。
“單于,難道是懷疑秦末派去的人不成?”
“應該是他!”
檀石槐肯定的點點頭。
“他派這些人去什么,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蹋頓不以為然的說道。
檀石槐可不這么認為。
烏桓和匈奴又沒有仇恨,他可和匈奴有著大仇,如今他領大軍南下,這匈奴可看到了機會,等他回去怕是他的鮮卑王庭就要被匈奴給滅了,羌渠怎么可能放過這種機會。
如果撤退的話,黃巾肯定會窮追猛打,鮮卑的損失會更加慘重。
而他的這次南征雖然損失不少,但卻是得到了許多的戰利品。
“傳令下去,讓并州所有人馬全部撤回中部草原,務必攔住匈奴!”
檀石槐立刻下達了命令,他可不愿意就這樣放棄這個機會。
他知道和秦末這一戰對鮮卑有多重要,所以一旦失敗的話,他將失去去中原當皇帝的機會,而他的單于之位也會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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