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真的很想吐槽,周堰作為一個修煉者,居然還要跟個賊似的靠翻墻才能進院!
你就不能直接飛進去嗎?
蠢死了。
就這豬腦子,喪尸見了都得直搖頭。
“姓白的,你少得意!”
周堰從地上爬起來,一雙怒目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幾個窟窿,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看起來格外羞憤。
“我就得意,你能拿我怎樣?”
白襄禾輕緩的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
小垃圾,菜成這樣還不讓人說呢。
姑奶奶就笑話你怎么了?
看著白襄禾眼里的囂張和輕蔑,周堰簡直要被氣吐血了,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可偏偏,他又拿她沒辦法。
打打不過,說說不過。
最終,火氣實在憋不住的周堰只能憤憤一咬牙,開始用狠話來維護自己那點可憐的尊嚴。
“走著瞧吧,早晚有一天,我跟悠然會把你狠狠踩在腳下!”
“哦?”
這不說還好,一說,白襄禾就忍不住想笑。
她嘲諷道:“真是條好狗呢,走哪都不忘自己的主子。可惜呀,你們兩個天靈境,即便以后再怎么努力修煉,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何況她手里還有六尾雪幽狐,一尾巴就能把你倆從學院這頭扇到學院那頭!
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周堰,姑奶奶好心勸你一句,腦子不聰明就少得罪人,別到時候真把命作沒了。”
說完,白襄禾懶得再搭理他,飄逸輕柔的袖擺輕輕一甩,提步往青霜院的深處走去。
下一秒。
嘭!
兩股強大到可怕的靈力發生碰撞,以一種排山倒海般的氣勢飛速掃來!
白襄禾暗叫不妙,急忙飛身躲避。
但反應慢一拍的周堰可就沒那么幸運了,直接被狠狠打飛了出去。
小神境和大神境的對決,其威力可不是他一個天靈境小菜鳥能承受的,當即一口血便從嘴里噴涌而出,然后摔在地上昏死過去。
白襄禾:嘖。
好慘一男的。
這貨八成是想趁亂來看李悠然,結果人沒見著,他先倒下了。
如此嚴重的傷勢,沒個一兩年可痊愈不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
如今客卿和玄魈王這一交手,青霜院怕是得重新修葺了。
“該死的東西!本王定要殺了你!”
在男人震耳欲聾的狠厲話音中,白襄禾斂去一身氣息,悄然來到附近觀察情況。
只一眼,她就看到了那個雙目猩紅且渾身都是戾氣的玄魈王。
他像是被困在迷霧中的兇獸,明明眼睛還能視物,可他卻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找不到,只能急得在院里發瘋發狂。
“你出來,有種別躲!”
聽到這話,白襄禾不由挑了挑眉,隨即眸光一移,視線饒有興致的看向了玄魈王的身后。
此時客卿就氣定神閑地站在那里。
清貴冷漠,氣息凌人。
他離玄魈王只有一米不到的距離,可玄魈王卻毫無察覺!
這倒是個下手的好機會。
白襄禾心想。
但客卿為何干站著不動手呢?
正疑惑著,肩膀突然被一只溫熱的大掌輕輕拍了下。
回眸一瞧,居然是那張萬分熟悉的俊臉!
“客卿?你怎么……”
白襄禾有些驚訝,又往玄魈王那邊看了一眼,發現那里依然有客卿的身影。
奇怪,兩個客卿?
啊?
客卿敲了敲她的腦袋,輕笑:“你中幻術了,小白同學。”
“幻術?”
“嗯。”
客卿將一只手輕柔地按在她的發頂,另一手則指了指玄魈王的旁邊:“看到桌上那個小玩意了嗎?就是它的功勞。”
幾乎下意識的,白襄禾順著他所指的位置望了過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只微微懸浮在桌面上的銀色鈴鐺。
鈴鐺一直在不停震動,可她卻始終聽不到半點聲音。
難道是已經中了幻術的原因?
想了想后,白襄禾還是決定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她看著身旁一襲青色錦袍的男子問:“玄魈王今日為何會來此?”
“你這么聰明,不妨猜猜。”客卿勾唇,桃花眼里波光瀲滟。
“因為李悠然嗎?”
“不錯。”客卿點頭,“我把玄魈王忽悠過來給她解了咒。”
“……”
啊?
白襄禾愣住。
忽悠?
難怪玄魈王會如此憤怒,還揚言要殺了客卿!
搞了半天是這么一回事。
換作別人,豈敢如此啊!
不過以眼下的情形來看,玄魈王雖是大神境,實力比客卿高出一個大階,卻依然不是客卿的對手。
這不,人現在還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在那里急得團團轉呢!
虧他一開始還擔心客卿會不會打不過。
但是話又說回來——
“客卿,你如此對他,就不怕他的黨羽們報復?”
當然,這個報復并不是指報復他,那些人還沒那么蠢,明知客卿一直想抓他們,還要傻乎乎的自投羅網。
但他們可以選擇對學院的學生下手。
反正這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而且以玄魈王睚眥必報的性子,他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白襄禾心中所思,客卿自然也清楚,但他卻并不擔心,只云淡風輕的笑道:“他們不敢,否則玄魈王想要的東西永遠也別想得到。”
光憑這一點,玄魈王也沒那膽子敢讓他的走狗們在學院作亂。
沒錯,他此番確實忽悠了他,但他手里也的的確確有他最想要的那樣東西。
對付不安分的人,不用些手段怎么行。
“什么東西?給我瞧瞧。”
白襄禾的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來。
真是沒想到,客卿手里居然會有玄魈王在意之物,難怪他敢如此戲耍人。
這二人的帳,如今可是又多了一筆嘍!
心里正這樣想著,額頭被一根溫涼白皙的手指輕輕戳了戳,客卿低低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溫柔。
“小姑娘家家的,好奇心別那么重。”
“噢——”
白襄禾哪能聽不懂他的話外音,無非就是不給看唄。
不過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能讓玄魈王都這般重視的東西,哪能隨隨便便就給她一個外人看。
思及此,白襄禾又掃了眼那邊依然沒能從幻術中走出來的男人,問:“那你現在打算如何處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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