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三叔公聲色俱厲的吼了一句,他有心去阻止祁長青,但他前面這個叫王道陵的人強悍的有點不像話了,他只一動對方的眼神就掃了過來警告的意味非常濃。
大師兄手握著龍珠,右腳在地上重重的一踏之后,一股屬于通陰強者的道氣四處分散,沿著龍脈的脈絡緩緩滲透瞬間就纏上了龍頭。
如若張博霖不是將龍脈從地下給喚了出來,祁長青就算是想斷龍脈恐怕也很難辦到。
只不過,張博霖將樓蘭古國龍脈從地底喚出對敵,讓龍脈暴露于人前了并且還把龍脈凝聚靈氣的龍珠給吐了出來,祁長青在想下手斷龍脈那則是要容易多了,只要切了脈絡龍脈自然就會潰散了。
“捏爆他,長青”王道陵賊笑的說道。
“住手,我們昆侖退出地宮”三叔公沉著臉說道。
“唰”祁長青一回頭,問道:“退了?不打算再插一手了?”
三叔公嗯了一聲,說道:“你放開龍脈別再出手,這次逆天改命的事我們不攙和了”
祁長青掃了一眼王道陵,對方聳了聳肩膀說道:“人家都低頭認輸了那咱就別上綱上線了,放他一馬吧”
祁長青將放在龍珠上的手撤了回來,隨即那巨大龍頭“亢”的一聲龍吟后退了一段距離,然后一道影子從龍頭之中浮現出來,“嗖”的一下鉆進了張博霖的身體中,片刻之后張博霖醒轉。
“你們古井觀的人果然挺強”張博霖擦了下嘴角滲出的鮮血,眼神盯著大師兄說道:“這一次束手束腳的誰都放不開,下一回咱們再來,到時候生死由命”
張博霖說的還真不是場面話,也不是在撐面子,在地宮里倆人的交鋒只能算是初步交手完全沒有發揮出通陰強者應該體現的效果,他倆都是壓著自己的實力交的手,如果他們真是肆無忌憚的出手這地宮估計都得干塌了那里面大部分的人都將無法幸免,就像當初祁長青去天師教找茬一樣,張天師只能出面震懾住祁長青卻沒辦法將人給留下,如果他強制性的要把祁長青留在北邙山的話,總壇差不多得有一半被拆了。
所以各退一步是最好的選擇,但最后占了便宜的肯定是祁長青他們,畢竟昆侖派退出去了那剩下的則就都是自己人了。
昆侖派的人黯然撤了出去,龍虎山和茅山的人就頓時尷尬了,你說跟著一起走吧那不甘心可要是不走呢似乎自己又成為了打醬油的角色,能不尷尬么?
向缺這時咽了口唾沫,跟王道陵和祁長青說道:“兩位,對方走了后要是使點壞心眼子,把出口堵上或者直接整點炸藥把地宮給炸了,咱是不都得在這永垂不朽了,你們倆不跟著過去看著點啊”
“也就你能想出這么個主意了”祁長青瞪了他一眼后,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道:“放心,他們不敢出此下策的,他能用咱們這幾條人命去堵昆侖派的后世么”
“走了,重頭戲該上演了”王道陵背著手邁步走進密室,幾個人隨后跟了進去。
“向缺,咱們的事怎么算”趙禮軍和李秋子同時看著他問道:“合作還能繼續下去么”
“呵呵,我說能繼續那你們能信么?孩子,別虎了”向缺擺了擺手,眼神掃了眼后面默不作聲的蘇荷,對方立即就領會了他的意思,卻也只是搖了搖頭給拒絕了。
趙禮軍黯然的嘆了口氣,這一趟遭遇到向缺之后到底還是折了,本來他和張守城還合計來著如果在地宮里碰見向缺的話,就借用昆侖派那兩個通陰老者之手在這對付他,但誰想到進入地宮后事情的發展完全沒按劇本走,那兩個通陰的老者一個進來就死了,另一個后來戰力全失毫無用處。
這兩個通陰的老頭純粹就是個邊角料的配角,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
同樣都是通陰,但這差距和古井觀的人還有那個張博霖來比,實力簡直是差的太離譜了。
密室里,棺材板上。
王玄真嘴里叼著一根煙正跟曹善俊閑聊,不遠處的墻角下一個人影縮在地上無比凄慘,衣服全都劃破了身上都是擦傷,臉上還有個四十一碼的腳印子非常的清晰。
向缺挺懵的看了一會才算是把對方給認出來,無語的問道:“不是,他咋給干成這樣了呢?”
王玄真斜了著眼睛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貨以為自己偷摸進來能玩一手漂亮的暗度陳倉呢,但沒想到胖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藏著,在最后時刻給予他致命的一擊,其實我也沒太下多重的狠手啊,可能是他心里承受能力太差,有點受不了即將到手的勝利果實被別人給摘了吧”
張守城,現在確實被打擊的夠嗆,想撿便宜沒撿到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最后逆天改命沒改了不說自己還折了至少十年的壽命并且修為大減,他這一回都算是賠到姥姥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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