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唧一陣,很快六條又纏著兩個哥哥嘻嘻哈哈。而換好衣服的思齊小朋友則被成珍珠逮走,搓褲子去了。
陸思齊搓兩下,從褲子膝蓋上摳了一小塊鵝屎粑粑下來,還好奇地用手捏著碾了兩下。
成珍珠扶額,一下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嘿嘿......”陸思齊望著成珍珠不好意思地笑,然后把鵝屎一把甩開,繼續小手搓搓搓。
成珍珠加了幾次熱水,等小家伙搓得小臉都垮了,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快樂,才喊停讓他進屋。免得這個積極認錯的小家伙以為是好玩的,不長記性。
“好,蟹蟹姨~”陸思齊呼口氣,樂噠噠地蹦屋里去了。
最后衣服由萬能的洗衣機接手代勞......
到五點左右,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下來,七條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耳邊似乎傳來些動靜,軟軟的一團連蹭帶縮地往下挪,成功把腦袋埋進了被窩里。
三條也聽到了,小手揉揉眼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清醒點,可惜徒勞無功,打個哈欠,眼睛又閉上了。
“娘,還困~”三條手臂搭在眼睛上,扭了扭小蠻腰,聲音比平素更軟更萌。
“三條,七條,別睡了,快起來!準備吃飯啦!”二條手放在嘴邊,對著兩個弟弟耳朵叨咕。
陸見賢和三條眼皮動了動,身體沒啥動靜。
嘿呀!吃飯不積極怎么行呢?娘說了,要人到齊才能吃。哥哥不起來,他都沒得吃......六條見喊不聽,直接動手捏三條鼻子,捏一下不夠,還捏好幾下。陸思齊覺得好玩,也來捏他哥哥鼻子。
嗯?呼吸不暢的三條和陸見賢睜眼,愣愣地看著腦袋瓜上方的一條。
一條攤手,“不是我,我剛來。”
“也不是我。我就喊幾句。”二條接話。
“我不是。”對到三哥哥的凝視,六條忙甩小腦袋。
旁邊的小豆丁陸思齊也一個勁甩腦袋。“不系我,不系我......”
然后兩個人就被三條和陸見賢薅了。三條難得地振了一下“哥綱”,得意哼哼地爬上了桌。
晚飯是一葷一素一湯的搭配。一個土豆燒肉,一個小蔥豆腐,一個海帶湯。每一盤份量都很足,一大六小吃得愜意不已,身上都是暖和和的。
成珍珠看著差不多空了的盤子,不禁感慨幾個她和幾個小娃娃的飯量又變大了......
“我們該寫作業了!”六個娃娃吃完晚飯下桌,坐成一排窩在沙發上說話。嘀咕好一陣,也不知說到了什么話題,一條又提出寫作業。
說好了今天寫完那一定要寫完的!
“寫!必須寫!”二條被他大哥帶得也有了斗志,當即豪氣地掏出作業本。
“寫也行,但是要注意眼睛和作業本的距離。實在累了,就睡覺......”兩個娃娃這么有干勁,成珍珠沒有什么阻攔的意思,叮囑幾句,給他們點了兩支蠟燭照明。
這蠟燭還是當時在海市那邊囤的,想著能派上點用場,囤了幾大把,沒想到用來給幾個娃娃趕作業了......
“好嘞!”一條把書包擱在長凳上,拿起筆開始奮筆疾書。一時間屋里筆聲“唰唰”。
“娘,這個是鴨子嗎?”三條小腦袋好奇地湊到他娘邊上。
“對,小黃鴨,你們也試試吧?”成珍珠點頭,把最后兩筆添上。一條和二條在桌子上寫作業,三條幾個不想回房間睡,她便弄了一盆碳火放桌下,帶著幾個小娃娃一起用數字畫畫什么的......
三條對數字很敏感,但用數字作畫卻不太擅長,幾個數字堆上去就變成了烏漆嘛黑一大團。
“系大鴨子!”陸思齊撓頭試了試,就把筆丟開看他哥哥畫去了。看見陸見賢紙上快要成型的大鴨子,目光大亮,還伸手摳了摳。
“看看!”六條被陸思齊聲音吸引,撐著桌子便要爬過去看,而后被成珍珠一把捉了回來。
“六條,桌子是吃飯的,不能爬。”成珍珠附上原因。
“這下知道了。”六條點頭,揣著小手手,有些心虛。
陸見賢又在紙上添上一個“2”,一只大鴨子終于畫好,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七條,你畫得真好!”一條撇頭掃見,不由得夸一句。
然后幾個娃娃就對著陸見賢畫的大鴨子開始“嘰里呱啦”了。
成珍珠看到有模有樣的大鴨子也忍不住夸贊。真沒想到筆都拿不好的小豆丁七條第一次畫就能畫得這么好。不過想到這是男女主的兒子,在《八零》這本書里是男二配置,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學著畫完鴨子和狗,幾個小點的娃娃就撐不住了,成珍珠便把他們塞床上去暖被窩。一條和二條見只剩他們,愈發專注和賣力,最后終于在十一點之前寫完了作業。
“終于寫完啦!”二條把作業本合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困意漸深的成珍珠也道一聲“終于”,收好蠟燭,把兩個夜里趕工的條條喊上了被窩。一條和二條早就困了,爬上床,倒頭就睡。成珍珠的被窩早就被三條和六條暖熱,很快也進入沉睡......
一夜無夢。
翌日,為了獎勵一群堅持、有毅力的娃娃們,成珍珠起了個大早,用香噴噴的豬油攤了十幾個肉餅。
四個條條一人分兩個,雙胞胎小哥倆她本來是準備一人一個的,不過吃完,思齊多要了半個,吃得小嘴油潤潤的,眼睛都瞇起來,像極了六條的模樣......
“娘,殺兒了!”剛吃完肉餅,六條就惦記上柴房關著的大鵝。娘說過年吃大鵝,他記得可清楚啦!
“不急不急......”成珍珠用幾顆糖把心急的小伙子們打發出去玩,下午才開始磨刀霍霍剁大鵝。
一只大鵝剁完有滿滿一大盆子,成珍珠讓娃娃們給上頭的玉梅姐送了一碗生鵝肉過去,回她上午送來的刷油烘干的小黃魚和米酒糟。
玉梅姐對她屋里又多出的兩個娃娃,好奇得不得了,說早就想來問問了。對著玉梅姐,她沒特地瞞著身份。
只是玉梅姐聽完,當即就皺了眉頭。這讓她更是發愁在她老爹老娘那邊該怎么說。也不知道他們收到信了沒......
“娘,你又在做什么好吃的啊?”六條鼻子靈,送完東西回來就往廚房里狂奔。
“你們玉梅嬸嬸送來的醪糟,娘放點玉米淀粉勾一下,一會兒分你們一點。”到底有酒味,成珍珠沒想著分太多給小娃娃們,她自己又不喜歡往里擱雞蛋、枸杞什么的,就只稍微準備了點蔥花。
“牢騷?”幾個小娃娃不知道那是什么,六雙大眼齊齊困惑。
“好吃的。”成珍珠丟出一個答案。
有了這個答案,幾個條條便安心在廚房里等著。
成珍珠把調好的水淀粉倒鍋里拌勻,等淀粉糊化,拿出幾只藍色花紋的搪瓷小碗,往里盛上稠乎乎的醪糟糊,再往里面放一點蔥花碎末,一個條分一把勺子,讓他們自個兒吃去。
“好次好次!”最小的陸思齊排在最后,抱著碗嘗一口,小表情美得不行。
“哈,真是美味啊!”六條是排第一個的,這會兒穿著罩衣坐小板凳上搖頭晃腦,吃得要多香有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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