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叭!”萬道良舉槍做了一番準備后,猛的閃身出去,快速的對正貓著腰向這邊移動過來的便衣就是三連發,頓時有三個人倒下,剩下的人又貓了起來,他也躲回墻角。
聽到槍響,泥鰍撒腿就跑,很快就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轉了彎。
“快追!”便衣一看人跑了,急了,立即從暗處出來。
萬道良趁機又出去撂倒幾個,躲回。
“踏么的,還有一個!”
此時的萬道良也已經是強弩之末,褲子上全是鮮血,地上也積攢了一堆血洼,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腦子昏沉沉的。
突然,他強迫自己閃身而出,再次把敵人打的縮進龜殼里,苦笑的看著跑回來的泥鰍:“你回來干什么?”
“說了要一起走,怎么能放你一個人在這拼命?我看過通道的,好著呢。”泥鰍亮著大白牙,臉上全是純純的笑容。
“我走不了了,你快走!”萬道良把剛才因為不滿而褪下的彈夾合并起來裝回槍里,剩下的子彈已經不多了,再不走,兩個人都要交待了!
“不行!”
“別說的,你們倆快走,這里交給我斷后!”鄭懷遠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隊長!”泥鰍驚喜大喊。
鄭懷遠對他點了下頭:“萬處長,你不走泥鰍是不會走的,趕緊走吧,這里交給我!”
萬道良一咬牙,應了。
能活著,誰會想死?剛才那只是無奈之下的選擇罷了!
鄭懷遠從身上掏出一個手雷,對兩人點了點頭,在墻上一磕,扔出去,爆炸的氣浪瞬間把對面的便衣送走好幾個。
泥鰍趁機背起萬道良就跑,鄭懷遠也是邊打邊退。
“叭叭叭!”
鄭懷遠震驚回頭,看到前面也出現了一隊便衣,原來是對面看打不過去,就偷偷派了一隊人繞了過來,這邊牽制住,讓后面的來偷襲的,結果迎頭就和萬道良碰上了,三槍撂倒三個!
“泥鰍!”
聽到萬道良嘶吼的聲音,鄭懷遠腳下踉蹌的跑了過去,只見泥鰍胸口一片血紅,嘴里只吐血沫子。
“萬,處長,對,不起,以前,我,以為,你是叛徒,還把,情報送了出去,冤枉了你,你還,不計前嫌的,通知我離開,我,我……”泥鰍頭一歪,氣絕。
“泥鰍!”萬道良眼前陣陣泛黑,舉起槍對著前面的便衣又是幾發。
趕來的鄭懷遠也是滿心的憤怒,配合著萬道良將幾人射殺后,身后的又趕上來,他打了幾槍,子彈沒了,于是又掏出一個手雷一敲扔了出去,他回頭:“萬……”
此時此地,哪里還有萬道良的身影?連泥鰍都不見了!
這萬道良明明已經受傷,他哪來的力氣把人帶走的?
鄭懷遠連忙進了已經被泥鰍打開的下水道,看到泥鰍的尸體松了口氣,但卻沒有看到萬道良的身影,估計是走了。沒辦法,他只要扛起泥鰍順著下水道離開。
把泥鰍埋了,他下意識的就跑到姜南蘇這里,外面那些地方他是萬萬不敢去的,也就這里才給他一種安心的感覺。
但他不敢把這事告訴她,怕她會被因為露餡被發現!
……
“砰砰,砰砰砰”敲門聲粗暴無禮。
“誰呀,來了。”姜南蘇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手臂上掛著大衣才下樓開門。
門口站著的正是當初去市政府查她的中川上尉。
“中川先生,你來這是有什么事嗎?”看到門外的人,姜南蘇的臉上是恰到好處的驚訝。
“原來是姜小姐,姜小姐,你的住這里?”中川看誰都像間諜。
“是的。”
“是這樣的,姜小姐,昨天晚上有兇手逃走,可能逃到了這一帶,我就是來搜查的,非常的抱歉。”
“沒關系,中川先生,你請便。”姜南蘇側身讓開,讓中川進來。
“姜小姐,我就是例行公事的看看。”
姜南蘇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康康就康康,她還真不怕鬼子看,昨天晚上她可是把鄭懷遠在門外留下的痕跡都給清理了,家里的門窗差不多開了一夜透氣,早上才關上的,應該沒什么氣味殘留。
中川甚至連樓上都去看了,當然不會有什么收獲就是了,他下來后:“姜小姐的居處很溫馨。”
“謝謝,我也這么覺得。”姜南蘇微笑。
“姜小姐這是要出門?”
“我要去上班的呀。”姜南蘇莫名其妙的看他。
“對,姜小姐在市政府上班,不好意思,忘記了,打擾了。”中川實在是找不到疑點,只好退了出來,一揮手,外面的憲兵小跑著離開了。
中川回頭看了她一眼,頓了頓首。
這個女人,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會慌張害怕,現在都已經能淡定的和他聊天了。
姜南蘇才不管中川怎么想的,她將大衣穿上,圍上圍巾,才冒著寒風步行上班。
“哎呀,我可困死了,昨天晚上自從響了槍之后,警察就上門了,挨家挨戶的敲,唉,搞的一夜沒法睡。”路上碰到接熱水的同事,一邊打著哈欠,正在報怨。
“可不是,一夜沒睡好,這年關了,任務又重。”哈欠+1。
“唉!”兩人又齊齊的嘆口氣,端著杯子走了。
姜南蘇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了聶斌喊她:“小姜,你過來一下。”
“好嘞。”她走進去,看里面沒人:“姐夫,啥事。”
“我能有啥事,正想問你了,沒事吧。”
“我沒事,就早上碰到了中川先生,好像在查什么,樓上樓下轉了個遍。”
“沒事就好,看看又不會少塊肉。對了,最近少出門。”
“怎么了?”
聶斌出去把房門關上:“那位生病了,躺床上不會動,醫生還查不出原因,市長都趕過去了!這要是真不行了,這邊的天又要變了。”
姜南蘇眨巴眨巴眼,聽聶斌這口氣,說的好像是汪姓那位?
這可有奇了,她下的那點毒算起來應該能讓他無病無災的活一個月才會發作的,怎么就提前了呢?
不過,提前了也好,反正只要不是在上海,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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